“那這正好是個機會,也許之後會發現應該把你調到業務部。哈哈……”
“……”
劉芸很喜歡逗我,也許覺得我年輕,但會適可而止,我見到過的設計師稱得上健談的並不多,她算一個。後來回想起來,很感謝她有意無意中給我工作上的幫助和機會。
沒辦法,既然客戶都“有請”了,不去也得去。從不穿正裝皮鞋的我,特意買了一套西裝,站在鏡子前,怎麼看怎麼不舒服。從小我好像就不太“像”女孩兒,喜歡變形金剛,喜歡槍,長大了,喜歡足球,喜歡籃球,其實人生很多東西,是無意中的必然……
朗博的辦公區和對外酒店是分開的,走進辦公區的接待大廳,看到前臺並排站著兩女一男。芸姐給我的聯絡人姓程,看看錶已經接近下班時間,我沒有直接打電話,而是走到前臺。
“你好,我找一下宣傳部的程經理。”我對其中一個女孩說。
“你好,您哪裡?”
“我是爍宇設計公司的設計師,我叫楚寒。”
“稍等。”說著她轉頭拿起電話。
“請稍等,程經理馬上下來。”
“謝謝。”
我轉頭看著朗博的大廳,雖然做設計不到1年,但是已經習慣隨時隨地觀察各種設計效果,大到裝修,小到一個LOGO。也因為到一個陌生的地方,我真不知道該說什麼。
“楚寒?這名字挺有意思,是全名?”前臺另一個女孩突然問我,讓我覺得應該有禮貌的和前臺的幾個人聊聊。
“恩。我姓楚,冬天出生,所以叫寒。”
潔(一)
“我姓楚,冬天出生,所以叫寒。”走過公司大堂的時候我聽見有人這麼說。隨之惹起了前臺的一陣輕笑。
我停下腳步,走了過去。
“您好,楚小姐,我是程潔,是宣傳部派的跟進貴公司業務的人,請跟我來吧。”
她笑眯眯的盯著我的眼睛“嗯”了一聲。中國人一般不習慣盯著別人眼睛說話,她卻直直的看了過來,搞得我突然有點不知所措。
上次這麼被人盯著看是什麼時候?那年夏天,那個男人的痴痴目光。只是如今,那痴痴的目光看得再也不是我了。
宣傳部人手不夠,現調我來幫忙,卻沒想到遇上這麼一個人。我也知道李姐調我過來是好意,如果我繼續在公關部待著的話,每天對著大捧的玫瑰,可是心卻被刺到。以前也是大捧的玫瑰,送花的是同一個人,只是物件換了。
剛進公司的時候,李姐就私下對我說過:“我們這個公關部接觸的都是有錢人,不要太把感情當作真。”
可是女人都是有虛榮心的,當這個男人用他痴痴的目光滿足了我一切虛榮心的時候,我的心也跟著淪陷了。年少吧,總是會犯錯的。
如果這能稱之為愛情的話,我的愛情只維持了七個月。在接下來的
半年裡,我如靈魂出竅一般,只有在看到那大捧的玫瑰的時候,心才會痛。我一直不明白,空了的心怎麼還會痛呢?
一次喝醉;何婷婷跟我說,放下吧,你把他從心裡拿出來,放下吧,不然你也不快活。
我則是很不明白,我明明放下了啊,我甚至再站到他面前也可以做到若無其事,為什麼我最好的朋友卻還要這麼說。
回過神來把楚寒讓進辦公室。
“楚小姐喝點什麼?”
“隨便就好。”
我倒了兩杯礦泉水。這是最無可挑剔的一種飲料;大學時心理學導師是這麼說的。
“相信貴公司劉經理已經接到我們通知。”我開了場。
她沒接話,我打量了她一下,大概一米七的身高,膚色白得讓人嫉妒,眉毛明顯沒有修剪過,卻有一種自然挺拔的美,一身職業裝,眉宇間總是不經意的留露出年輕的陽光。不過職場上應該是個新手,不懂得應酬和接話,給人感覺很難接近。
“貴公司給我們酒店答謝晚宴設計的邀請函與我們之前開會商議的不同,我們需要貴公司解釋一下。”我索性直接開場了。
她依舊沒有說話;卻不慌不忙的從公文包裡拿出了紙筆,戴上眼鏡,當場畫了起來。
“楚小姐,希望您知道,我們需要的是結果,不是過程。” 我實在對她的沉默有些忍無可忍;乾脆更加直接的說出事實。上午開會剛被批評過,現在眼看就到下班時間,我可沒時間陪這個姑奶奶耗著。
“對不起,那我明天再來好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