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前,管長安對著桌子瞧了兩眼,那一盤炸卷果差點被他盯出窟窿來,說好的不喜歡甜食呢?
姒錦及笄悄沒聲的就過去了,皇帝不大辦,這些人也沒來頤和軒走個場面。倒是皇后讓童姑姑賞了些東西過來,貴妃那邊對姒錦恨得咬牙切齒,自然是面上情也沒有的。私下裡齊榮華送了表禮過來,還捎帶來了竇芳儀的。
姒錦養病以來,就沒怎麼見過人,齊榮華打量著姒錦的樣子,笑著說道:“看著你精神不錯也就放心了,竇芳儀本來是想親自來的,但是上次的事情受了涼又驚了神,現在還躺著呢。”
“可是好些了?若不是我不好出去,定是要去看看的。”姒錦對竇芳儀說不上多喜歡,但是也不討厭,若是她早點交待出張嬪,興許結果會更好。
“你還是不要去的好。”齊榮華看著姒錦面色平和,但是那雙眼睛裡卻有些波浪,“張嬪的事情才剛落地,你這個時候跟誰接觸都不太好。”
姒錦默了默,自然知道這個道理,就點點頭說道:“這事情宮裡頭可有什麼說法?”張嬪陷害她的事情結果已定,就是不知道人家背後會怎麼議論了。
聽到這個齊榮華就笑了,看著姒錦說道:“大家還能怎麼說,你跟張嬪素無恩怨,突然之間就要害你,縱然證據確鑿,但是背後還是有人懷疑的。只是這事兒大家也就說說而已。”
除了說說還能怎麼樣?
姒錦就笑了,看著齊榮華,“齊姐姐也這般想麼?”
“沒有證據,口說無憑,自然是別人怎麼說咱們怎麼聽了。”
那就是不相信的,姒錦心裡明白了,“姐姐的傷勢可好了,有沒有留下疤?”
“你送去的藥膏很是管用,抹上後傷口好得快,太醫說過個六月就瞧不出來了。”齊榮華渾然不當回事兒,“一把年紀了,誰還在乎這個,不當事兒。”
姒錦:……
兩人喝著茶講了些宮裡的事情,最後齊榮華就看著姒錦欲言又止。
“姐姐有話直說才是,你我之間還有什麼是不能直說的。”
“這話我本不該說,但是不跟說說又覺得心裡過不去。”齊榮華手裡捏著的帕子扯成一團,嘆口氣又說道:“想來我不跟你說,也沒人跟你說了,我就直說了。你現在也及笄了,也該想著這裡才是。”
姒錦看著齊榮華的手指了指肚子,她心裡就明白了,“這種事情我自己想也無用,還是要看緣分。況且,我年紀還小,也有些怕。”萬一要是難產怎麼辦?
“都及笄了就不怕了,這世上的姑娘多是及笄嫁人,第二年就生子的,你有什麼好怕的。”說到這裡頓了頓,往前傾傾身子,對著姒錦又壓低聲音說道:“明歲又要備著選秀了,你不早點下手,等到新人進宮,機會可就沒多少了。我的了訊息,這一屆的秀女可是來頭不小,你心裡得有個準備。”
姒錦知道齊榮華是真心真意的跟她講這個話,連忙道了謝,“多謝姐姐提點我,只是選秀這樣的事情是國家大事,我等豈能置喙。生個孩子我倒是也想,雖然心裡害怕,但是也不是不願意的,可是這事兒我著急也沒用。”回頭算算受孕期,看來這事兒是真的不能再拖了。
齊榮華嘆口氣,“也是,後宮裡也就錢才人跟貴妃有了喜信,結果一個還沒保住。這有孩子的太少了,這樣的機會可真是難得。”
說到這個姒錦也是一怔,對啊,蕭祁的孩子好像特別少,難道是他有什麼隱疾?說起來他雖然之前少進後宮,但是也不是不來啊。皇后嫁給他這麼多年,又有這麼多的嬪妃,雖未臨幸的多,但是幸了的也不少。得寵的也有那麼幾個,可是孩子也確實出現的太少了。
這命中率也太低了啊。
而她跟蕭祁自那什麼以後,兩人之間的頻率可不少,有沒有刻意避孕,怎麼就沒有呢?
不想還好,這一想,姒錦就覺得這還真是個的事兒!
前朝遷丁司經過一番不怎麼愉快的震盪,總算是官員到位,遷丁一事已經開始運轉,蕭祁有段時間很是忙了一陣。關於張嬪一事交給了秦嶼川,蕭祁不提這件事情的進展,她也不能主動開口問。要是別人就算了,偏偏是個原主的竹馬,仙子不覺得有什麼。萬一要是有一天蕭祁知道了兩人的事情,翻起老賬,那就是大罪,所以姒錦從不主動問關於秦嶼川的事情。
她雖然不問,但是蕭祁來頤和軒的時候,管長安進來回事兒沒怎麼避著她,三三兩兩的也聽了幾耳朵,知道秦嶼川混的風生水起,就是心裡總有種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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