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傻,自然知道是為了什麼。作為一個皇帝,他需要跟別人解釋他為什麼做什麼事情嗎?可是不太願意看著她難過。
蕭祁的眼神落在她的身上,讓姒錦很是有些不自在,她知道他為什麼這麼看著她。一時倒是有些害羞起來,頓了頓,這才說道:“女人家有時候就是因為一件不起眼的首飾都能叫起真來,所以其實這也沒什麼,你別放在心上。”
他都自稱我了,這麼個拉近距離的好時機,姒錦哪裡能不好好的把握機會。當然,她也不傻,才不會在這種時候告貴妃的狀呢。貴妃再怎麼不對,那也是跟了蕭祁數年的人,所以姒錦也不願意枉做小人。
一個人好與不好,時日一長,自在人心。
“你這會兒倒是想開了。”蕭祁搖搖頭。
“你來了,我當然開心了。”姒錦笑米米的說道,他來這裡其實就是一種態度了。
蕭祁神色又緩和幾分,姒錦瞧著他沒什麼說話的意思,也就不再開口,兩人吃完了飯,蕭祁就捧了一卷書半歪在榻上。姒錦就進了內室讓雲裳給她拆了頭髮,髮髻鬆開了,整個頭皮都覺得鬆緩了,人也舒服了幾分。
瞧這架勢蕭祁晚上肯定不會走了,但是他這半黑的臉也讓人猜不透他在想什麼。姒錦知道他不是個嘴碎的人,他不想說她自然也就不問他,反正估摸著這肯定是件噁心人的事兒,不然蕭祁不能這樣說不出口。
姒錦散了頭髮,自己徑自去洗漱了。蕭祁看了看她,想了想也放下手中的書跟了過去。兩人洗漱完畢上了榻,蕭祁拍了拍姒錦的肩膀,“明兒要見家裡人,早些睡吧。”
早就知道蕭祁不是個縱慾的人,這人守著滿宮的嬪妃都能素上一年多,這會兒被人氣大發了,還有心情做那種事情也就怪了。姒錦點點頭,就閉上了眼睛,今天累了一天,躺下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蕭祁聽著姒錦輕緩的呼吸聲,深深地吸了口氣,想起曹國公上書,隱約提及曲洲蘇回京一事,無功無勞,居然還想讓他賞賜高官,簡直是膽大妄為。當年曲洲蘇家有長輩去世回鄉丁憂,也是他家運氣不好,喪事連續,這才十幾年未曾回朝。他父皇活著時就想打壓門閥世家,因此並無特旨奪情宣召回京任職。
後來他父皇過世,他自然是秉承父志,京裡有曹家、楚家、謝家還有李家勢大,怎麼會願意再把曲洲蘇召回京,因此在這件事情一直裝聾作啞。他不提,下頭的人自然也不會輕易提及,現在要不是姒錦得寵,想來曹國公也不會想著把曲洲蘇弄回來。
不過是想著利用曲洲蘇本家壓制姒錦一脈。那蘇家先是丁憂十幾年,後來在他特意的打壓下,曲洲蘇這些年一直沒能回京。恩科再有幾月就要大考,遷丁司大批崗位等著這些寒門學子充任,朝堂上這些世家怕是察覺到了自己的心思,自然不願意自己這樣做。於是就要拉出曲洲蘇制衡蘇興禹,想要從根本上毀了自己的這一系列行動。
其心可誅!
蕭祁強按下怒火,但是那股子鬱氣怎麼也壓不下。
這群老匹夫,總有一日,總有一日,鎮定要他們知道這天下姓蕭!
第二日一早姒錦就醒了過來,身邊早已經沒了人,姒錦打起簾子喊人進來。
雲裳跟花容帶著金織玉繡進來服侍,她就開口問道:“皇上什麼時候走的?”
“有半個多時辰了。”
姒錦就抬頭去看時辰,卯時二刻了,她起得有點晚了。還要去皇后那裡請安,姒錦就趕緊洗漱梳妝,等到忙完了,外頭也擺好了早膳。匆忙吃完,姒錦這才急匆匆的往鳳寰宮去了。
昨兒個晚上蕭祁宿在頤和軒的事情並不是秘密,索性今兒個早上並未見到貴妃前來請安,說是小公主有些不妥,姒錦鬆了口氣,這會兒對上貴妃與她也不是什麼開心的事情。
皇后早早的就然她們散了,姒錦縱然聽了幾句酸言酸語,也用一臉懵逼的表情假裝沒聽懂,說話的人倒是被她氣了個唇白臉青。
回了頤和軒,姒錦想著今兒個要見蘇家人,腦裡頭不停地再想著原主的記憶,待會一定不能出現任何的差錯。不過她進宮也有兩年了,向來就是有些變化,家裡人也是能體諒的。
深宮磨人嘛。
姒錦專門讓雲裳去前頭迎人,也是給蘇家的體面,不一會兒花容就掀起簾子進來,“主子,蘇夫人跟蘇少夫人到了。”
“快請。”姒錦連忙說道。
“是。”
花容退出去,很快的,簾子再次掀了起來,雲裳親自扶著蘇夫人走了進來。蘇夫人是個面容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