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是像你,一句廢話都不肯多說的。”自從南下回來之後,蕭祁的帝王之威是越來越重。只看著管長安那腰彎成蝦米樣,就能知道一二了。
你敢惹我,我就給你好看的霸氣,不知道讓朝堂上多少官員落了馬。
“像我又有什麼不好的?不樂意?”
姒錦:……
這樣的迷之自信,也沒誰了。
“週歲就別大辦了,正好跟中秋一起過了就成了。”姒錦想起兒子的週歲跟蕭祁商量,因為前朝蕭祁動作頻頻,連帶著後宮也跟著陰雲密佈。本來她早就該搬回頤和軒了,太后那邊都催了幾次了,但是蕭祁不知道怎麼就彆扭上來了,不許搬!
肯定是跟太后鬧不愉快了,姒錦隱晦的打聽了下,好像喬家在這次的行動中也受了些牽連。
所以說,這對母子打擂臺,憑什麼都要對著她使勁?
倒了個黴的。
不過,姒錦也不喜歡搬。現在蕭祁每天都要忙到很晚,她不盯著他都敢每天只睡一兩個時辰,這是妥妥的要累死自己的節奏。每次管長安來找她當救兵,她都要去崇明殿的偏殿候著。
反正他不睡,她就陪著他,勸不動的時候,只要她陪著他,他最後總是會妥協的。
熊貓眼都要成了姒錦的代號了,最近一個月蕭祁的工作量沒那麼大了,她才跟著輕鬆一下。照這個速度下去,她早早的就要人比黃花瘦了。
“那怎麼行?”蕭祁不樂意,玉珍那時候週歲宴都辦的很熱鬧,沒得這個時候反要委屈兒子的道理,“你又聽到什麼閒話了?”
“……沒有。”姒錦想了想說道,“我是覺得,其實真的沒什麼必要。”
“這跟有必要有關係嗎?作為皇子,這是他的顏面。”輕言什麼都好,就是太低調了,連帶著兒子都要跟著受委屈,那怎麼行?
姒錦心裡翻個白眼,不過蕭祁態度堅決,她小小的表達了一下建議,“週歲宴跟中秋就差一天,也太忙活人了。”
“朕養著內廷府是吃閒飯的嗎?”
得!她不說了。
反而顯得她小民意識。
最後在蕭祁的堅定主張下,週歲宴要大辦。
皇后並不意外接到這個旨意,看著熙妃有些不安的樣子,反而勸說道:“畢竟是皇上的大皇子,該有的體面跟尊榮是不能少的。你的心是好的,但是這一場週歲宴朝裡朝外都看著呢。”
姒錦總不能說正因為這樣,她才要低調的。顯然皇后跟皇帝都覺得這事兒不能低調,姒錦一個人也阻攔不了,就隨你們辦吧。
自從上回因為家裡的事情跪求皇上之後,皇后在後宮裡越發的沉靜了。三日請安的例子再也沒有變動過,就算是太后那邊提點一句,皇后也沒改變主意。不過,貴妃那邊最近也折騰的厲害,玉珍公主的事情雖然被長樂宮死死地瞞住了,但是那一天的事情還是有風聲傳了出來。
這後宮裡,其實並沒有什麼完全不透風的秘密。
小孩子就是一張乾淨的白紙,大人教著畫什麼,就會描上什麼。貴妃心氣高,玉珍公主脾氣也大,偏偏這樣小的孩子還沒有學會母親的忍耐力,自然會被有心人趁機而入。
至於那個有心人到底是誰,皇后並不去在意,反正只要不是在鳳寰宮就好了。
宮裡人這樣多,作為一宮之主,難道還要替貴妃管著長樂宮不成。
更不要說,她爹爹被曹國公跟曲洲蘇聯手坑了一把,兩人之間本就不慎和睦,這次之後真是勢同水火了。虧得皇上並不是輕易被人矇騙之人,不然……皇后嗤笑一聲,只怕自己這個後位早就坐不穩了。
想到貴妃,再看看熙妃,皇后心裡又嘆息一聲,自從皇上回宮之後,熙妃一如既往的把皇上守的水潑不進。太后那邊不是沒有動作,但是一來熙妃在合儀殿輕易不出門,別人也找不到機會害她。二來這半年來前朝震動頗厲,因著喬家之故,太后也不敢太過過分。三來,還有喬靈夷那邊需要周旋,總不能把事情做絕了。
別人都看熙妃狐媚,但是皇后卻有不同的看法。皇上的性子是能被一個女人左右的嗎?這樣守著熙妃,也只能說……皇上自己也甘願的。
且,熙妃的性子,這後宮裡頭誰還能比她更清楚的,這就是個最害怕麻煩不過的人。只要別人不招她,她就會安安穩穩的呆在皇上給她畫的圈子裡。
安之若素,不爭不搶。
這才是皇上喜歡她的原因吧。
連兒子的週歲都想靜悄悄的過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