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的意義與樂趣,誰都不想一昧地被絞殺,誰也不希望單方面的施暴。
柔貞小時候記得當年仍嗜血的父親說過一句與神威截然不同的話——慢慢的折磨慢慢的凌虐是最讓人興奮的。
雖然平時柔貞無條件的相信身為說出的話,對於與神威說出的話做出的動作相矛盾的,她都會選擇忽略。
只不過這句話,她記得實在是太清楚了,想忘都忘不了。
因為那是蒸嗣坊主渾身是血抱起她時說的。
柔貞似乎還能聞到當時血液的腥味以及聞到血腥時自己的血液竟感覺到開始沸騰。
那種感覺,柔貞真是覺得死也忘不了。
柔貞不想繼續在這個充滿刺眼陽光的星球待下去,她懷念了,懷念著以為自己永遠不可能懷念的故鄉。
充滿陰森,獻血,瘴氣,黑暗的夜兔星。
還有那個永遠呆毛不倒的神威少年。
事情是從那天開始逐漸改變的。
高杉晉助帶領的鬼兵隊突襲天人的紮寨營地,卻三天了還沒有回來,坂田銀時桂小太郎兩人實在是坐不住了單槍匹馬的前去支援。
柔貞對於這種魯莽的行動表示強烈的鄙視,要不是需要繼續不露出破綻,她都要狠狠地毒舌一番了。
又是三天,攘夷志士們正欲整頓出發營救他們的時候三人互相扶持著對方回來了。
高杉晉助的眼睛,瞎了一隻,唯一一隻熠熠生輝的紫色眸子多了別的東西。
就三個人,殺光了一個軍團的天人。
真是,太犯規了。
柔貞不得不承認他們三個人在一起很強了。
而讓柔貞疑惑的,那個滿頭狗毛的人姿勢紙都沒有提出前去營救什麼,好像是在籌備什麼東西。
而每次坂本辰馬都會敷衍過去:“啊哈哈哈哈哈~~哪有啦~~~”
柔貞腹誹:如果神威在這你早就被殺了。
接下來,攘夷志士沒有打過一場勝仗。
終於,某一天,四個人的團隊逐漸瓦解。
坂本辰馬站在飛船的旁邊,柔貞也拿著傘站到了他的身邊。
桂小太郎皺眉:“辰馬,柔貞...你們這是...”
“我們要去宇宙。”坂本辰馬堅決的對桂小太郎說。
“我希望能用貿易來改變人與天人之間的關係,我相信我會實現。”
高杉晉助坐在不遠處的樹上,聽著坂本辰馬的言辭,嘲諷嗤笑。
“銀時,我很希望你能來。”
坂本辰馬頭一次叫對了坂田銀時的名字,帶著些期待對一旁抱著劍坐在樹下的白毛說道。
坂田銀時悠悠的睜開眼睛,沒有看坂本辰馬,盯著天空說道:“銀桑我更喜歡地球呢。祝你的旅程愉快。還有,狗毛你給銀桑記住了以後叫銀桑銀時哦,再叫金時的話銀桑打你屁屁。”
坂本辰馬又是一笑,然後轉身招手走向飛船。
“啊哈哈哈哈,金時,再見了,假髮。還有不遠處的矮杉。”
“不是假髮,是桂。”桂小太郎低著頭。
柔貞也沒有說什麼,走上了飛船的扶梯,在走到最高階的時候忽然轉過身看著兩人說:“我有個秘密,憋好久了。”
“?”
“我是天人。”
全場寂靜無聲,就連剛坐到座位上的坂本辰馬也愣了一下。
“柔貞你在說什麼,說謊銀桑打屁屁哦。”
“沒有說謊。”白色天然卷狗毛。後半句柔貞硬是嚥了下去。
說著,柔貞將手指放在嘴邊,許久,下定決心一般狠勁要下去,血液猶如涓涓溪流順著柔貞白皙的指頭流了下來。
“柔貞你...”桂小太郎瞪大了眼睛。
“自殘的話銀桑也是會打屁屁的!”坂田銀時的神色也嚴肅了起來,皺起了眉毛。
“看好哦。”沒有見識的笨蛋們。
只見那一塊豁口正以肉眼可看到的速度恢復著窟窿。
柔貞忍住不舔手縫的鮮血,一邊收回因為疼痛而顫抖的左手,勉強一下笑:“記住哦,不能惹晴天也打傘的傢伙哦。”
然後閃進了船艙。
“啊哈哈哈哈,柔貞你好無情呢,臨走了還丟擲重彈。”坂本辰馬揉著狗毛卷哈哈笑著。
“我說你,笑夠了吧。兩天聽著我好煩。你總是能讓我想起一個人呢狗毛卷。”
柔貞絲毫不顧忌的在只有兩個人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