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極致。「是不是女人?」他忍不住輕聲嘀咕了一句。
此時若有人告訴他,這個女人是白璇,他是死都不會有半點懷疑。
「誒——惱羞成怒了嗎?你家胡良把我套了麻袋的帳我還沒跟他算呢!上次他中毒還是我給他放的血,趙青可跟我說過,若不是我處理得及時,你們哪還會機會幽會?」白萱湊近鍾凡容,吐氣如蘭地調戲著。
若不是月光不夠亮,她會看到身旁那人的臉已經紅得發紫。
鍾凡容極力剋制怒氣,自然也聽進了她的話。
那日在馬車中見到昏迷的胡良一身是血,他第一次亂了方寸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傻傻地抱著那具身體呆愣著。
他的確是欠了她,因為胡良。
「你究竟是誰?白璇與少爺的過去你是如何得知?近日少爺要詳查四年前的案件,在這個節骨眼上分了勢力辦此事,是不是你的意思?」鍾凡容冷著一張臉,死死盯住身旁那個笑得曖昧的女子,心頭很是煩躁不安。
竟是有一種被人看穿的恐懼感。
「是我的意思又如何?小子,別對我一副審問的態度,你串通胡良支開鳳曦就是想盤問我吧。如果我沒猜錯,初進鳳府那次是你救了我……既然如此,我就不跟你計較,在姐姐面前態度好點,否則你會後悔的!」白萱挑了挑眉摸了摸鍾凡容的頭,只覺得他彆扭的樣子可愛得很。
早些年,班裡女生一直在炒著耽美風,她也沒少被荼毒,這會兒親眼接觸了書裡的男女主角,怎麼能不激動?
鍾凡容厭惡地揮開她的手,也不顧她能不能坐穩就往旁邊移了幾步拉開距離。不是厭惡女人的碰觸,他只是討厭女人的羅嗦與放蕩。
雖然白璇侍二夫是事出有因,可作為一個男人還是無法接受那樣愚蠢隨便的女人。眼前這個白萱更是不顧男女大放厥詞,言語放蕩舉止輕浮,他真是沒辦法將她看成一個女人。
老太爺讓他趁機摸摸這個女人的底,未免太看得起她了,實質性的訊息查不到半點兒,連她的真性情他都無法看透。
「我希望你不是為白璇來向少爺復仇的,少爺的確名聲不好,但他心裡的苦你也不會懂。不管當家聖上是誰,我鍾家世代效忠鳳家,倘若你對少爺有半點異心,我必會先下手為強!」
無奈之餘,鍾凡容已經放棄問話的機會。誰說這女子沒有酒量?他看她的確是喝多了,可頭腦卻清醒得很,非但沒說什麼有用的話,偏偏還調戲起他來。
「呵呵……」
白萱忽地咯咯笑開了,清脆的嗓音帶著意思酒醉的迷茫,飄著夜風裡格外清晰悅耳,她睜著清澈的雙眼望著臉色僵硬的鍾凡容,「你家老太爺想太多了,復仇?這可不是我這種現代文明人乾的事。」
她哪來的閒工夫復仇?她又不是鬼上身,也不是借體重生的白璇,找鳳曦報仇未免有些可笑了。
何況,憑白璇那性子,若真的有鬼,只怕也是捨不得下手的。
「你喝多了,我送你下去。」鍾凡容咬牙切齒地說道,不想再聽她的瘋言瘋語。文明人?就她這樣的女子,談得上文明人?
「這裡月色挺好,你別走,我們再聊聊。」
白萱一把拽住要把她拎起的手臂,笑嘻嘻地問道,「夜色還早,容兒你是急著回房找你的胡良?房事不宜過度,否則你明日下不了床的,嘻嘻……」
「你——」可憐鍾凡容二十餘年來從未遇上敢這樣跟他說話的人,臉只能紅一陣,黑一陣,白一陣。
「誒,你著什麼急?胡良的身子養好了嗎?這次受傷不是大損嗎?這麼快就有力氣壓倒你了?雖說……」白萱眯著眸子打了個酒嗝,一陣濃郁的酒氣直直地撲向鍾凡容,她還絮絮叨叨地說著,「雖說春宵一刻值千金,可你別太貪慾了,小心你家胡良折斷了腰,下回就沒辦法勇猛了!」
【第118章】 借酒裝瘋
「你這女人,誰說他在上——」
鍾凡容急得正要反駁,這一出口才發現自己居然跟這個白萱說起這些閨房之事,頓時像吞了蒼蠅般,難受得出不了聲。
「啊?難道你才是上面的那個?」白萱已經徹底暈頭了,這會兒皺著眉頭一臉的不解,口中還喃喃自語地說著,「書上不都是說漂亮的,冷酷的,腰線完美的才是受嗎?」
「哈哈……哈哈……」
正當鍾凡容想將白萱拎下屋頂打算走人時,另一處屋頂上,一身火紅長衫的鳳曦笑得前翻後仰沒個樣子,窘得他連招呼都不打,直接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