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正主回來了哪還需要向他彙報?
「將軍,你不是說要聽到最後嗎?這可是你自己出來的!我已經聽你的沒出來搗亂,你可以告訴我小容的行蹤了吧!」衛羽裳也不知從何處冒出,輕盈地落在鳳曦身旁,焦急地拽著他手臂上的布料。
她與鳳曦一直就在另一側竊聽,若不是被他威逼利誘,她早就不耐煩了。
「沒問題,小容正在府中,過了前面的桃園往左再過一個竹林,然後便是一處石頭堆砌的『刑房』,他該是在對胡良『用刑』。」鳳曦倒也不再隱瞞,只笑得有些詭異莫測。
「刑房?」
衛羽裳心中有點疑惑,用刑哪裡需要小容親自動手?不過小容做什麼她都有興趣陪伴,「不需要你的什麼令牌嗎?刑房我一個外人可以進去嗎?」
那種地方大多是嚴加看守的,她可不想硬闖。
「不需要,除了小容沒人看守。」
鳳曦勾著唇角笑道,「對了,你帶了絹帕嗎?應該用得著。」江湖兒女可不如深閨小姐,自然應該沒帶那些累贅東西。
「切!你當我會嚇哭嗎?我玉水宮處置叛徒時也是極狠的,一點血腥怕什麼!」衛羽裳的鼻尖發了聲冷哼人就消失不見了,完全沒有看出鳳曦眼裡的那抹戲謔。不過,白萱卻是聽出了他的話意。
她立即掏出一塊帕子塞到宗離手中,「阿離,羽裳交給你了,別讓她哭死,否則咱們還得賠一個給那什麼玉水宮,真是個倒黴孩子,要不你就考慮收了她吧。」
鍾凡容與胡良私自在一起,還能是什麼場面?何況鳳曦臉上有著明顯的捉弄,那孩子怎麼看不出來?
「阿萱,過來。」
鳳曦收起嘴角的笑意,對白萱伸出手來,明明是柔柔的一句話,卻是帶著不可忤逆的強勢。見白萱僵著臉色走近,迫不及待探手將她一把拽進了懷中,「今後,在任何人面前你都不必再做阿璇,你就是你。我要的人,不是他人,只是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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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頭頂綠光
林綺文看著白萱被鳳曦攬在懷中步出房間,從頭到尾視線不曾流連過她,只覺得心被一寸寸撕裂。她想用盡全力奔向他,不管是懺悔丶求饒與謝罪她都願意,只要他還願意看她一眼。
饒是如此,她還是沒能從椅子上起身,雙腿早已失去了站立的力氣。
兩個一身軍裝的男子從屋外走進。
「夫人,得罪了。」兩人異口同聲,架起林綺文帶出房間,跟在鳳曦身後朝著前堂走去。
她看著淚眼中的那個模糊身影,一如當年初遇時的驚豔,彷佛她的世界除了他再也看不到別的人。
多年乖巧的等待與容忍,她終於等來了他的迎娶,可在那之後,他的眼睛便更不願停留在她身上,他寧願整日留宿軍營都不願回家。
因為他的阿璇辜負他的信任傷了他,他竟是連她也不願再看。
從來都知道,在他的心裡,那個女人的地位遠遠超過了她,哪怕他自己還不清楚她卻看得明白。
「相公……」
林綺文弱如蚊蠅的嗓音低低地呢喃著,一雙水目緊緊盯著前方的那抹橘色身影,哪怕他的手臂還摟著另一個女人,她也奢望他能回頭一次。
再看她一眼。
白萱說不出心裡是何種滋味,聽著身後的腳步聲便忍不住回過頭去,陽已經縱身走在了前方,跟在後面的是林綺文。
那種絕望的神情與眸光,讓她想起了夢境中的白璇。
在奈何橋畔,白璇也是這樣目光茫然望著遠處,縱身躍入了忘川。
突然間有點心酸,明知不該為那樣惡毒的女人感慨,卻又控制不住情緒。若女人之間的戰爭只為男人,她或許可以冷硬到底,可林綺文背後的是皇帝,她知道事情不會那麼簡單。
至少,此刻林綺文眼中的感情不像是偽裝。
「我們要去哪兒?」
白萱扯開了鳳曦環在她腰間的手臂,不想在這個時候還用這種低俗的親暱刺激後面那個早已崩潰的女人。
這種惡俗之事,她還真是不想做。
鳳曦卻再度纏了上來,手臂一收力道極大。
「從山上下來至今我都沒好好合過眼,你就不怕我體力不支摔倒嗎?阿萱,我累壞了,就讓我撐一撐。」
他溫熱的氣息吹灑在她的頸部,半帶撒嬌的語氣軟軟地飄入她的耳廓,白萱無聲地嘆息著,只能主動去摟住他健壯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