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本就不可明娶男子為妻,做一對偷情愛侶也未必不如明目張膽的歡愛。
「六皇子站著說話不腰疼。」
胡良冷冷地瞥了宗離,給了一記鄙夷目光。拖時間哪有那麼容易?學會說鬼話欺瞞長輩別說太難,他們在鍾歷面前根本連開口的機會都沒有。
只要說了一句他老人家不愛聽的,棍子就落下了,哪裡還能你來我往地推來推去?
「哎,看來,憑你們的資質是做不到了,不過,花錢買一兩個做戲的女子來哄哄長輩總會吧?」宗離笑嘻嘻地不在意胡良的嘲諷,仍舊熱心地給他們出主意。
他忽地將視線落在鍾凡容臉上,那一張臉好看是好看,身手也是極好的,可他渾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冷冽,除了胡良還有誰敢要?
當然,還有那個哭得死去活來的小丫頭衛羽裳。
不知不覺地扯開了嘴角,想起那晚被拉著聽她哭了幾個時辰,宗離笑出了聲。許久不見,倒是怪惦記那個有意思的小東西。
胡良忽地咦了一聲,拉回了宗離的思緒,見他的視線落在窗子外,便狐疑地追看,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
「看到什麼驚豔的女子了?相好的都在身邊你還敢『咦』?」
宗離的話音一落,鍾凡容猛地抬眼瞪向胡良,像是真的起了疑心。
胡良頓時心顫,慌亂地移開視線。
其實在經過幾個月前在石屋那次一天一夜的凌虐,他對鍾凡容的認知有了改觀。那次讓他在床上躺了幾日,這輩子都不敢再惹怒他了。
「像是見到了嫂子,那背影看著像,不過只她一人,想來是看錯了,這會兒她該是在府中陪兩個孩子和老太爺呢。」胡良急急地解釋,並將馬車的簾子放下,大有誰都不看的架勢。
「一個人?」
宗離蹙眉掀開簾子,追望著胡良剛才瞥過去的視線,卻是什麼都沒看到,「你到底看清了沒?」
其實這一天他心裡有些莫名的不安,還以為是被白萱扔下了太吃味的原因,此時聽著胡良這麼一說,便更是煞有其事地擔憂。
「沒看清,不敢確定,鳳府快到了,先回家看看再說。」
胡良態度是極好的,因為惦記著白萱未來的孩子,就算再看不慣宗離的粘人態度,在白萱的事情上還是不想敷衍。
何況,大哥不在家的時間,嫂子自然是他該守護的。
此次鍾凡容被留下,為的也是保護白萱,所以在被趕出家門後他們也只能厚著臉皮住到康莊別院。
此時,不遠處一騎快馬奔來,靠近馬車的那瞬猛然勒住韁繩,駿馬的嘶吼引出了車中三人,看清來人卻是吃了一驚。
「大哥?你怎麼回來了?昨日軍中才收到信,說大哥還在京城呢!」
胡良第一個出聲,臉上頓時浮起一抹興奮,提了一路的心稍稍放下,有了鳳曦出面幫他們說話,今日想來是不必捱揍的。
「你們這是要回府?」
鳳曦挺拔的身子坐在馬上,視線瞥向車廂,並沒有發現白萱的身影,「小容,歷叔說阿萱用過午飯就回了別院,你們怎麼都過來了?」
那此時,白萱的身旁還有誰?
他實在是惦記她,在送出信件之後想到白萱失望的臉,便在第二日就偷偷溜走,一路北上趕回來陪她過元宵。
不過,在府中疾走了一圈,見了老太爺見了兒女就是沒見著她,問了鍾歷才知她這段時日都住在康莊別院照顧宗離,醋意上來,正準備去別院逮她卻在半路遇上了宗離這三人。
顯然,這裡有很大的問題。
「少奶奶一早摸黑回府的,並囑咐了下人別通知我們,現下還未回別院,我們才準備回府看看,是不是老太爺留了她下來。」鍾凡容儘管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對勁,還是平靜地說了情況。
「嫂子不在鳳府?那我方才見到了——」
胡良的話還沒說完,宗離已經躍下馬車施展輕功朝著方纏那地點飛奔而去,鳳曦雙眉一簇立即駕馬追了過去。
「走吧,一起去看看。」
鍾凡容嘆息了一聲,拽了胡良的手追了過去。若是白萱有什麼不測,他與胡良難辭其咎。
這幾日為那事煩憂,是他們疏忽了。
「昨晚我說了孩子的事後,嫂子就有些不對勁,我又告知大哥需過些時日才能回來,她不會是惱了才離家的吧?」胡良悶悶地說道,回想著白萱昨晚的情緒,暗覺得不妙。
「別自作聰明去猜那個女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