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透明的刺紮在心口,平時不碰也感覺不到什麼,可一旦想起來,就刺得心口發疼。
而她在聶暻面前卻是柔軟的,目光也是帶著溫度的,一想到這樣一個全身是刺冰冷冷的女人,或許有一天也會在他面前脫下所有偽裝,臣服在他懷裡,那些她想要奉獻給聶暻的一切,從身到心,以後都將屬於自己,再也與聶暻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聶毅的瞳孔危險的眯起,嘴角的笑容更深了幾分。
兩個人一同走進了御書房,此時老皇帝正穿著就寢的明黃色長袍,面色冷凝的看著桌上幾分奏摺。
“兒臣見過父王。”
兩人齊聲請安,聶毅一撩袍子跪在了地上,聶暻在旁邊小太監的攙扶下也要跪在地上,這時老皇帝抬起了眼睛,看了他一眼,“暻兒,你就不必跪了,等你跪完再起身,朕怕是要等到天亮了。”
這句話明明沒有任何情緒起伏,可字裡行間已經帶上了不悅,聶暻當然明白老皇帝是為了他遲到的事情生氣,固執的還是跪在了地上,就像並沒有聽出老皇帝的弦外之音似的淡淡的開口,“謝父王恩典,兒臣病痛纏身,行動不便,讓您操心了。”
他這麼一說,老皇帝還真沒法發火,聶暻的病天下皆知,他總不能讓聶暻直接插上翅膀飛過來,更何況今晚是他親自欽點讓駱心安在祥和殿留宿的,聶暻為了“治病”而對駱心安食髓知味,他也說不出什麼,可是……
“行動不便?我看你是得意忘形了。”老皇帝的臉色陰沉著,把奏摺啪一合上,冷聲道,“男…女之事再新鮮,又怎能耽誤國家大事,孰輕孰重你還分不清嗎?以後的日子還長著,你就非得急於一時?”
說著他把奏摺往前一扔,“你自己看看這個,喀什國都瞞天過海潛到皇城根來了,若不是你皇兄及時稟告,這件事會鬧出什麼亂子還說不準,你竟然還有心思放在兒女私情上。”
聶暻應聲挑了挑眉毛,拿起奏摺隨手翻了幾下,目光沉了下來,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當即一下子就全明白了,這整件事根本就是聶毅在從中作梗。
喀什國秘密潛入京城,的確是件不容小覷的事情,但憑東宮探子的能力,如果對方在下午就潛入了京城,怎麼可能到現在才探到訊息,更何況對方意圖到底是敵是友也還沒有定論,眼看還有兩個時辰就要天亮上朝了,聶毅卻連這一會兒的時間都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