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一挑眉毛,“從什麼時候開始清虛道長不再經常入宮?”
孫棟苦想了許久,仔細回憶,“就在最近,大概是從殿下您從青雲觀回來之後吧,之前清虛道長日日都在宮中,現在三四日才會進宮給皇上診一次脈。”
青雲觀……
聶毅的瞳孔驟然一縮,聶暻與駱心安在青雲觀後山擁吻的那一幅畫面陡然躍入腦海,他只覺得心口突然一陣刺痛,接著緊緊攥住了拳頭。
“難怪啊……”他冷笑一聲,如果聶暻的病情從青雲觀開始才有了變數,那這個唯一的變數只可能是駱心安。
“我就奇怪我這個好六弟怎麼突然對男女之事開了竅,原來還可能有這樣一層原因在裡面。孫棟,你給我再去盯緊一點,給我探明白,這個駱心安到底有何特別指出,能讓聶暻一定非她不可。”
“是。”孫棟趕緊應下,連棋都顧不上下了,轉身就要去辦事。
窗外的風雪突然把窗子吹開了,凜冽的北方捲進屋裡,把一旁的爐火吹得噼啪作響。
這時一個探子行色匆匆的突然敲門而入,跪地行禮之後湊到聶毅的耳邊說了什麼,讓他的臉色瞬間一變,倏地站了起來,“你說什麼?”
探子看了旁邊的孫棟一眼,確認之後才低聲開口,“靖王今日去洛府提親之後,帶著洛家大小姐直接入宮面聖,至今仍舊沒有出來,恐怕……已經一起宿在了宮中。”
這個“一起宿在宮中”的意思頗耐人尋味,探子似乎斟酌了好幾遍才說了出來,聶毅當然也明白這話代表了什麼意思。
聶暻竟然如此不管不顧的帶著駱心安面聖,分明就是下了娶她入門的決心,而皇上並沒有讓他們出宮反而留下了他們,就證明他或許已經默許了這兩個人的關係!
聶暻為什麼會這麼急迫的要娶駱心安?如果駱心安真的是治癒他怪病的關鍵,那他這麼做豈不是……
思及此處,聶毅的心裡湧起一股說不出道不明的憤怒,他分不清這種陡然衝上腦袋的情緒到底是因為聶暻的主動出擊,還是因為駱心安的不識好歹。
明明是毫不相干的兩個人,但從第一眼見到這個女人,他就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僅僅是她在青雲觀後山與聶暻的那一個吻,就讓他記到了現在,當初他不是沒有遊說過這個女人,讓她分清眼下的局勢,擇良木而棲,可她不僅辜負了他這份看重,甚至還要嫁給聶暻。
壓下心裡古怪的情緒,聶毅慢慢的勾起嘴角,短促的笑了一聲,劍眉星目裡一片陰厲。
他這個好六弟當真是好手段,為了保住自己這條命,倒是會走捷徑。
病重的聶暻就已經是他這麼多年的心腹大患,如果有朝一日他得以復原,就如猛虎出岫,後果不堪設想。
想到這裡,聶毅掃了一眼棋盤上的殘局,孫棟那一枚本來不打算落下的白子,就如一把匕首,捅進了他嚴陣以待的黑子之中,主動出擊,佔據先機,而他易守難攻,卻落於頹勢,想要反敗為勝根本是寸步難行。
這時,聶毅抬起了頭,隨手拿起一枚黑子落在棋盤之上,起身站了起來。
“更衣備馬。”
孫棟和探子同時抬起頭來,“殿下這麼晚了是要去哪兒?”
“入宮。”聶毅勾起嘴角,順手拿起了桌上那封喀什國潛入京城的密信塞進了袖口,似笑非笑的開口,“孫棟,你剛才說的很對,喀什國虎視眈眈,如今又不請自來,此事非同小可,本宮必須連夜入宮告知父王。”
他本不願將這件事提早上報,可如今卻非今夜不可了。
聶暻你既然先下手為強,本宮自然不能坐以待斃,這麼大的國事捅到父王那裡,怕是這一整夜大家都別想睡個安穩覺,你也就別想如願以償的過你的“洞房花燭夜”。
六弟啊六弟,你想抱得美人歸,也得先問問本宮同不同意。
披上小廝拿來的斗篷,聶毅走出了大門,孫棟愣在原地一下子不知道如何是好,回過頭往桌上一掃,卻陡然發現那原本一直被他佔盡先機的棋局,卻因為聶毅最後落下的那一枚黑子而棋差一招,黑子長驅直入,絕處逢生,竟與白子分庭抗禮,成了?虎相爭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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