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就走,以後說什麼你都答應我?”
眼看著紅蓮教的攻擊越來越瘋狂,聶暻的呼吸明顯急促了很多,好幾次再慢一點就要命喪黃泉,駱心安哪裡還管他問什麼,一個勁兒的點頭,“我死了對他們一點好處都沒有,他們現在的目標是你,趁現在,你走還來得及,我家人肯定會來救我,你不用擔心。”
聶暻煞有介事的點了點頭,嘴角的笑容更甚,就像是做了什麼事情終於得逞,他鬆開摟著駱心安的手,貼著她的耳垂低聲說了一句,“如你所願。”
接著駱心安就覺得眼前一黑,聶暻竟不知何時從身上扯下一塊布遮住了她的眼睛,把她放到一個三面是牆的安全形落。
“現在你就看不到了,就當我已經走了,當然,你扯下這塊布就證明你答應了我的條件。”
撂下這話,他一側頭躲過背後一記長刀,抽出三根白翎箭,嗖嗖嗖三聲,弄死了周圍一圈人。這時所有人已經把他堵在了角落,他握緊短刀,撂下一句“記得你說過的話”,然後也不管駱心安在背後說了什麼,就單槍匹馬的跟一群人廝殺在一起。
他的動作太快了,幾乎沒有人能在他的招式下活過兩招,不用分心去保護駱心安,他彷彿猛虎出籠一樣,再也沒了顧忌,兇狠又瘋狂的屠殺著剛才所有覬覦駱心安的紅蓮教徒。
眼看著越來越多的教眾倒下,一直蟄伏在暗處的首領突然大喊一聲,“不要跟他近戰,所有人換鞭子!”
話音剛落,十幾根鞭子突然從四面八方襲來,有的攻擊聶暻手中的短刀,有的直接瞄準他的脖子,全都是致命招式,聶暻一個躍起躲過去,剩下的人又揮鞭而來。
一時間他被人纏住無法脫身,而駱心安這會兒卻什麼都看不見,只能聽到耳邊的刀聲劍雨,她心急如焚,也不管聶暻之前說的那些話了,伸手就要把眼上的布條拽下來,這時身後突然出現一人猛地捂住了她的嘴,另一隻手鎖住了她的脖子。
“娘娘您可真是好本事,沒把靖王爺引來,卻招來個小白臉給您賣命,到底誰才是你相公啊?”
首領陰測測的聲音從耳邊響起,駱心安的瞳孔驟然一縮剛要掙扎,雙手就被他從背後反剪住了。
此時她眼前一片黑暗,什麼也看不到,更不知道聶暻的安危,只能拼命讓自己保持冷靜,穩了穩呼吸面不改色地說,“不過是靖王府上的家奴罷了,怎麼,你現在就要殺我了?也好,有本事你就動手,到時候我一死,你要的東西什麼也拿不到。”
“臭表子你給我閉嘴!”首領氣急敗壞的怒吼一聲,掐著她脖子的手更加用力,對著聶暻吼道,“小子,你要是再敢動一下,我立刻掐斷她的脖子!”
聶暻回過頭一看這情形,一張臉瞬間沉了下來,目光冰冷的讓人不寒而慄,“放了她。”
一看他這神色,首領得意大笑起來,“怎麼,現在知道怕了!?有本事你現在就弄死我,到時候看看是你的箭快還是我的手快!”
聶暻現在有一百種方法弄死他,但周圍還有一圈紅蓮教徒正虎視眈眈,如果他輕舉妄動,不僅駱心安會沒命,背後那些人也會當場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一時間情況徹底調轉,他處在完全的劣勢。
不過聶暻臉上仍舊沒什麼表情,看不出一丁點恐懼的成分,甚至還挑眉低聲問了一句,“所以你現在挾持她要威脅我什麼?”
“讓靖王爺來見我!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我再等半個時辰,如果你沒有把他‘請來’,你跟這個臭表子誰也別想活著出去!”
聽了這話,聶暻勾起嘴角很淡的笑了一下,眼裡的嘲諷一閃而過,甩了甩短刀上的血跡,若無其事的摩挲著拇指上那枚白玉扳指,沒有回答首領的話,反而沉聲對駱心安說,“看來你要等我一下了,不過一會兒就好。”
駱心安一聽這話腦袋都要炸開了,這傢伙難道真相信紅蓮教的話,準備孤身去闖靖王府嗎?她用力從被緊掐著的嗓子眼裡擠出一句話,“他……咳……騙你的!不管靖王……爺來不來,咳咳……你都會死……快逃!”
首領沒工夫聽這些廢話,死死地掐著她的脖子,不讓她再開口,怒斥道,“你再不去,我現在就弄死她!”
聶暻目光鋒利似刀,嘴角一挑,“好,如你所願。”
下一瞬間,他轉動扳指,一道煙火訊號衝上雲霄,接著山坡上突然出現一片火光,猛的看上去就想把整個山坡都點燃了再仔細一瞧,竟然是一群隊伍,黑壓壓一片,一眼看不到盡頭,鋪滿了整個山坡,竟猜不到究竟有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