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陛下,今日大晟幾次三番的羞辱我喀什,如今更是連這等傷風敗俗的事情也做得出來,到底意欲何為!?”
“一個小小的太監竟然敢對我們殿下動手,陛下您必須給我們一個交代!”
“必須嚴懲這狗奴才否則難消我們心頭之恨!殺了他給殿下報仇!”
“殺了他!殺了他!”
……
一聲又一聲的喊聲想起,整個喀什國群情激奮,恨不得直接衝上來將駱心安撕個粉碎。
在場的大晟人這時心裡全都打起了鼓,縱然動手的是個小太監,可他到底算是半個男人,如今把喀什國的“三王子”給當眾羞辱了,這樣的罪過,即使他剛贏了三場比賽都彌補不了。
更何況,如果只是了結一個小太監,就能平息這一場大晟與喀什之間的糾葛,皇上何樂而不為?
這樣一想,這小太監似乎是非死不可了……一時間不少人看駱心安的目光幾乎帶上了一絲悲憫,誰都知道喀什國這是在藉機發洩私憤,為的並不僅僅是尼澤爾被當眾“羞辱”,更多的是那連輸三場的比賽讓駱心安已經成了他們的眼中釘,必須除之而後快。
這個道理,駱心安自然也明白,所以她甚至都沒有緊張,直接一撩袍子跪在了老皇帝跟前,“陛下,奴才所犯罪責願意一力承擔,請陛下責罰。”
她料定老皇帝不敢殺她,否則為了一個喀什國人就殺了一個剛剛為大晟立下汗馬功勞的“功臣”,豈不是讓天下子民都寒了心。
果然老皇帝一聽這個挑了挑眉毛,擺擺手對旁邊的喀什國人說,“剛才朕看的很清楚,先出手的並不是我大晟,這不過是一場誤會,諸位都稍安勿躁。”
這話聽起來中庸,可實際上就是不準備要駱心安命的意思,喀什國人當場就怒了,這時只聽到一句“不必廢話殺了他!”,接著一道刺破長空的尖銳嘯聲響起,一支長箭衝著駱心安的方向就射了過去。
“啊——!”在場的女眷們全都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驚呆了,嚇得尖叫一聲到處逃竄。
喀什人竟然直接動手了!
全場當即一片大亂,駱心安背對著來箭的方向,此時就算背後長了一雙眼睛也不可能逃過這一致命一擊,長箭以一個極其刁鑽的角度衝著她的腦袋就飛了過去,這力度之大,速度之快,只要射中駱心安,必定讓她當場血濺三尺,腦漿迸裂!
心安!
剎那間,聶暻的心臟幾乎停止跳動,一雙眼睛裡霎時間煞氣瀰漫,袖口中捲起一隻茶杯抬手擲了過去。
這時只聽“碰”一聲響,凌空而來的長箭被茶杯陡然砸中,一下子偏離的軌道,帶著凌厲的呼嘯聲,擦著駱心安耳朵就飛了過去,直接狠狠地擲在對面的柱子上,箭尾都因為猛烈一擊而不停地顫動。
那箭的速度實在是太快,想要半空攔下來幾乎是不可能,縱然聶暻的茶杯非常精準的砸中了它,但因為距離太近並沒有讓它直接停下來,反而射穿了駱心安腦袋上的帽子,直接釘在了柱子上。
帽子脫落的一剎那,駱心安盤在裡面的長髮一下子散了下來,及腰的長髮猶如一頭黑色的瀑布,瞬間傾瀉下來,就著她跪地的姿勢,整整鋪了一地,耳畔的頭髮被那凌厲的箭風一掃,飛揚起來,掩映出一雙明亮的墨色眼睛,剎那間宛若驚鴻。
變故來的如此突然,所有人都來不及反應,全都僵在當場,甚至有不少女眷還保持著剛才逃離時的姿勢,就不敢置信的睜大了雙眼。
這是……
一時間,在場不少見過她的人都瞬間認了出來,難怪他們剛才一直都覺得這小太監如此的眼熟,原來她就是陛下親封的貴女駱心安啊!
全場人的表情瞬間就像是打翻的顏料瓶,五顏六色什麼都有,震驚、疑惑、嫉妒、不甘……所有情緒全都湧了出來,當真是色彩紛呈,煞是好看。
喀什這邊的人也懵了,尼澤爾甚至比周圍的其他人更加驚訝,死死地瞪著駱心安,失聲道,“你……你竟然不是太監!?”
跟她比賽的人竟然也是一個女人,甚至比她更強,更有勇有謀,這……這怎麼可能!?
尼澤爾目瞪口呆,甚至驚訝的都顧忌不上剛才被駱心安撕破領子的羞憤,看著她半響發不出一點聲音。
帽子掉落的一剎那,駱心安心裡閃過一絲慌張,下意識的用手去抓帽子卻還是無濟於事,她壓根沒想過揭穿自己的身份,更沒想過是在這種情況下,當著眾目睽睽被人揭穿,她之所以扮成小太監就是為了掩人耳目,要不是為了聶暻她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