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下滾動了一下,身體裡那股炙熱的感覺洶湧而至。
就像怪病突發一樣,陌生的晴…潮洶湧而來,四肢百骸像通電似的一陣陣發麻,心口劇烈的跳動,甚至整個胸口都跟著隱隱發痛,好像下一秒心臟就要從喉嚨裡跳出來一樣,他舔了舔乾澀的嘴唇,一時都分不清自己究竟是怪病復發還是走火入魔,否則為什麼心口會悸動的如此厲害。
腦袋裡有那麼一瞬間恨不得直接落荒而逃,可他最終卻轉身關上了房門,緊著嘴唇攥著拳頭,一步一步的走到了駱心安身邊。
此時駱心安還在拿皂角和她的頭髮作鬥爭,在嘩嘩的流水聲中似乎隱約聽到身後傳來了聲響,可她的眼睛實在是太疼了,根本就睜不開,正是疼得流眼淚的時候,旁邊一隻手按住了她的肩膀,接著一塊布巾蓋在了她的臉上,“你這麼胡來,是要把眼睛搞瞎嗎?”
駱心安趕忙說了聲“謝謝”,下意識的以為進來的是宮女,完全忘記自己剛才把門都插上了,伸手去拿臉上的布巾的時候不小心一下子覆上一隻手,觸手有些微涼,骨節分明但掌心卻寬大有力。
這突如其來的涼意讓駱心安一下子回過神來,扯過布巾胡亂的在臉上抹了幾下,一抬頭就看到了站在自己跟前的聶暻,她的腦袋當即嗡一聲響,驚得腳一滑,一個重心不穩當即栽倒在水池裡面。
咕嘟咕嘟的灌了幾口洗澡水,她手忙腳亂的趕緊站起來,一張本來就被熱水蒸得發紅的臉瞬間像淌血一樣,“我明明鎖了門,你是怎麼進來的!”
聶暻沒有回答她的話,只是死死的繃著臉,雖然仍舊面無表情,可是嘴角卻越繃越緊,連呼吸都陡然急促了幾分,像是在極力壓制著什麼情緒。
駱心安順著他的目光低頭一看,陡然發現自己嗆水的時候站起來太急,根本就沒顧上遮擋,這會兒整個上半身的“大好風光”全都露在了外面……
巨大的紅暈從臉到脖子,甚至連全身都紅透了,她甚至都來不及尖叫,慌亂的拿起手裡的布巾就蓋住了重點部位,惱羞成怒的說,“你就不知道回個頭嘛!不許看了!”
可惜沾了水的白布巾這會兒緊緊貼在面板上,跟全露著也沒什麼區別,反而把裡面若隱若現的兩朵紅暈映了出來,渾圓的兩團因為巨大的羞恥而透著淡淡的水紅,頭髮上的水珠滾落下來,順著鎖骨滑過胸口,最後消失在半透明的布巾裡……
聶暻的鼻尖一陣陣發熱,身體裡作亂的狂潮湧動的越來越厲害,他艱難的把眼睛挪到一邊,幾乎用盡了全身力氣,可是嘴上還不忘沒好氣的說,“你以為我願意看,又不好看。”
這話把駱心安給氣笑了,“不好看你還偷偷撬門進來幹什麼?”
“我……”聶暻一下子被噎住了,耳朵漲得通紅,平時都是他讓別人啞口無言,還幾乎沒有被人像這樣堵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的臉越來越僵硬,當目光又觸到駱心安胸口的時候,他惱羞成怒之下說,“這是我的寢宮,現在我也要進來洗澡,不行麼!”
說著他就開始在岸邊脫衣服,他一身筆挺禁慾的連寸手腕都不露出來的白衣華服,被他幾下子就扯鬆了,白色的罩衣和裡衣被他脫下來隨手一扔,當他扯開最裡面那層貼著皮肉的xie…衣時,露出了結實精壯的胸膛。
他看起來並不強壯,甚至因為身上總帶著股遠山謫仙般的書卷氣,讓他平時顯得更是清瘦高挑,再加上他整日裡坐在輪椅上,總給人一種羸弱的感覺,所以總讓人忘記他強悍的完全可以靠一己之力屠掉整個紅蓮教。
即使是已經見識過他本事的駱心安,這也是第一次見他露出身體。
他膚色偏白卻不蒼白,精裝有力的胸膛下面是結實的腹肌,寬闊的肩膀窄細的腰肢,配上那張刀削斧鑿的臉,在燭光下真的宛如戰神降世,英俊強悍的驚心動魄。
駱心安不想承認自己是個視覺動物,但猛然瞥到這樣的聶暻,她的臉還是不自然的挪到了一邊,臉上剛剛降下去一點的溫度又一次飆了上來。
她光著,聶暻也光著,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什麼,這算怎麼回事啊……
“你……你趕緊把衣服穿起來,等我洗完上去之後你想洗多久就洗多久。”駱心安受不了這樣的曖昧氣氛,深吸一口氣趕緊開口,結果一說話發現自己的聲音都緊張的發虛了。
“那你上來啊,我又沒攔著你。”聶暻挑了挑眉毛,仍舊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可嘴角的笑容卻不動聲色的翹起了一點肉眼察覺不到的弧度。
你在這裡堵著要我怎麼上去啊!?
駱心安總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