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癒?”
清虛道長笑了一下,“世界之大,沒有絕對的事情,貧道只能說目前殿下的病只有儘快找到爐鼎才可能治癒,若這世上真有像殿下說的這種仙術,貧道一定要學來替殿下醫病何必捨近求遠。”
“只有爐鼎……才可以嗎?”聶暻喃喃自語,越發覺得剛才遇到駱心安之後的反應處處透著蹊蹺。
這世間紅塵萬丈,人如螻蟻遍地,要找一個符合要求的爐鼎談何容易,怎麼可能就這樣輕易讓他碰上了?
聶暻自嘲的笑了笑,並沒有把這件放在心裡,就像這麼多年都熬過來了,靈丹妙藥吃了那麼多,甚至連清虛道長這樣起死人肉白骨的醫術都醫不好他,又何談將希望寄託在一個不知道存不存在的傳說上。
清虛道長見他不以為意也沒再多說什麼,又給他診了診脈之後就回去想其他緩解病情的法子了,大門關上,聶暻靠在床頭閉目養神,正是半夢半醒之時,門外傳來敲門聲,一個影衛悄無聲息的走了進來。
“殿下,您讓我找的那個女子已經找到了。”
話應剛落,聶暻倏地睜開眼睛,影衛已經將探子查到的全部資料放到他面前。
“她叫洛心安,生於大晟二十五年二月初七,是禮部尚書洛驍的嫡女,性情溫良敦厚,但在家裡並不受寵,以前鮮少出門也查不到多少資料,是近日要參加秀女大選才跟著洛家老婦人祈福上香,現在就在這青雲觀裡。”
“大晟二十五年二月初七。”聶暻仔細翻著手中的資料,眉毛一挑,眼睛不易察覺的露出一抹笑意。
這倒是巧,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這大晟二十五年北方正好在鬧瘟疫,而那一年的二月初七又恰好趕上天狗食日,這樣陰損的八字是大大的不吉利,一般大戶人家對這種命盤都極其忌諱,可這卻是聶暻正找的陰年陰月陰曆陰時。
難道這世上真有這麼巧合的事情?
聶暻眯起眼睛,嘴唇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剛才你說她性情溫良敦厚?我看她倒是伶牙俐齒的很。”
想到剛才駱心安狠狠踹他那一腳,還有之前那個糊里糊塗的吻,聶暻隨手披上一件素色長袍坐了起來,雖然他並不信什麼爐鼎之術陰陽協調就能救命,但先見一見這個女人倒也有趣。
“既然她此刻就在這青雲觀裡,那就沒道理不去會一會她。”
第30章 “盛裝”出席(一更)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當駱心安好不容易甩掉那個莫名其妙的白衣男人之後,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天空飄飄灑灑又開始揚雪,來時的路早已經被新的積雪覆蓋的無影無蹤,正是心急火燎的時候,幸好遇上一個到後山來取雪水的道士,問了路才匆匆趕了回去。
走在錯綜複雜的抄手遊廊裡,她看了看天色,此時已是戌時,祈福上香時間早就過了,這會兒青雲觀應該正在舉行接風晚宴。
她本來打算在天黑前趁著晚宴沒開始,悄悄地混進人群,可現在時間已經這麼晚了,老太太和洛府其他的人恐怕早就發現她溜走了,這會兒要是回去指不定有什麼“大招”在等著她。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駱心安在心裡長嘆一口氣。
她就說這世道不能當好人,她好不容易發一次善心,救了剛才那個男人,結果惹了一身腥不說還給自己惹了這麼多新的麻煩。
都怪剛才那個男人,長得人摸狗樣跟多不食人間煙火一樣,結果還不是色胚子一個,都半身不遂了還好意思耍流氓,也不怕一口氣上不來再休克,到時候看誰還去救他。
真是色令智昏啊,駱心安撓撓頭,以後這東郭先生誰愛當誰當,她是絕對不再多管這種閒事了。
正當她滿腦子都是剛才的事情時,不遠處一群婢女小廝簇擁著幾個人走了過來,走在最中間的婦人白髮蒼蒼,身形富態,旁邊跟著三個衣著錦繡華麗的姑娘,不是洛家老太太和那三個小姐還能是誰。
駱心安沒想到說曹操曹操就到,她還沒想好對策就跟她們正面碰上了,低頭瞧了瞧自己如今這副蓬頭垢面一看就知道出去鬼混又溜回來的模樣,一閃身快速躲到一根立柱後面。
老太太此時的心情似乎很好,臉上噙著笑容,拍了拍旁邊洛心慈的手,“你這丫頭倒是有心了,能完整默寫下《乾坤經》的了空道長仙逝了這麼多年,世上留下的多半是殘卷,罕見的幾冊完本早就被人收藏了去,我派人找了這麼多年都沒拿到,倒是讓你這丫頭給尋來了。”
洛心慈親暱的挽住她的胳膊,完全一副在祖母面前撒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