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話!?
先不要說她平日裡一副羞怯膽小的樣子,根本就不應該憑著一對紅腫的膝蓋就能往男女之事上聯想,就算是明白這些事情,她一個未婚的宮女,又怎麼可能知道“侍寢”之後會下不了床?
當時寶珠和寶珍那副懵懂迷茫的反應才是未經人事的小姑娘應該有的反應,跟她們一比,她等於直接把破綻露在了駱心安的眼皮子底下!
一想到這種可能,她的全身的雞皮疙瘩都炸了起來,生怕自己苦心經營了這麼久,最後卻因為這一絲疏忽而毀於一旦,懷揣著這種不安,她只能更加盡心盡力的料理好膳食,生怕一個不小心就徹底玩完,結果駱心安卻完全沒有半分反應,不僅一切照舊,甚至對她沒有一絲防備。
一連一個多月,都是如此,駱心安對她仍然像以前一樣信賴,她遞到手邊的東西,連毒都不驗就直接往嘴裡放,這樣一來才讓連翹懸在喉嚨的心重新放了下來,開始琢磨到底什麼時候才是下手的最佳時機。
結果這一天傍晚,她端著膳食往斂華殿走的時候,與一個小宮女擦肩而過,手掌裡就被塞了一張紙條,開啟一看她微微抽了一口氣,接著趁著沒人的時候把紙條燒成了灰燼。
子夜午時,一道身披黑色斗篷,幾乎與深夜融為一體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房門“嘎吱”一聲推開,她快速閃了進去,房間裡麵點著一盞幽幽的燭燈,地上散落了一地的碎瓷片,座上那女人一身豔麗的紅綢緞面華衣,這會兒正坐在銅鏡面前畫著自己的眉毛,旁邊一個小丫頭正低著頭往她的腦袋上插簪子。
這一幕若是發生在白天,也無可厚非,但發生在深更半夜就讓人覺得背後發涼了。
這時那小丫頭取了一支碧綠翡翠掐金絲的流蘇墜子,剛要往她梳好的雲髻上插的時候,不小心扯到了她的一根頭髮,她當即回身就踹了她一腳,大發雷霆道,“連你也跟我過不去是不是!?我的頭髮你也敢扯!”
那小丫頭摔在瓷片上,手掌都劃破了,翡翠簪子沾上了她的血,這會兒正靜靜的躺在地上。
女人一眼就瞥見了,當即火氣更烈,“連個簪子都不會選,我要你這廢物有什麼用!瞧瞧你選的這顏色,我一身紅衣你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