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
“小姐,小姐?快點起來吧,門口的人實在太多了,奴婢們實在應付不來了。”
“……”駱心安抱著被子翻了個身,繼續呼呼大睡。
“……小姐,小主……祖宗……您要是再不起床,一會兒要是皇后娘娘也派人送禮過來,可就麻煩了!”寶珠急得腦門冒汗。
“……什麼送禮?給誰送禮?”駱心安嘟噥一聲,半睜開眼睛,連眼前人是誰都沒認出來。
“當然是給您送禮啊,昨晚您被皇上翻牌子的事情,宮裡人都知道了,這會兒咱們這大殿門都快被人給踏平了,您快些起身去看看吧。”
皇上……翻牌子……送禮……?
駱心安迷迷瞪瞪的在心裡複述了一遍,身子都一半埋進被子裡了,又騰得一下坐了起來,“啥玩意兒,你說宮裡的人……給我送禮!?”
寶珠的臉逐漸清晰,只見她使勁點了點頭,一副欲哭無淚的表情,“真的……小姐,不騙您,從天剛亮到現在已經來了十五位主子了,現在淳小主、惠小主就在外殿等著您呢,對了端妃、賢妃還有華貴人雖然人沒來,但身側的大丫鬟也都親自來送禮了。”
一聽這話,駱心安一陣眼暈,倒不是因為害怕自己即將面對的新一輪“血雨腥風”,而是一聽到要跟這麼多毫無交集的“閒人”寒暄談天,腦袋都大了。
這種狀況她不是沒有經歷過,當年她穩坐影壇一姐的時候,身邊不知道有多少像這些後宮女人一樣來“趨炎附勢”的人,這些人往往有一個共性,可以錦上添花,卻不肯雪中送炭,你紅火的時候,他們巴結逢迎,可一旦失勢,他們翻臉的速度比任何人都快。
駱心安看透了這些人的本質,所以一想到要跟他們打哈哈,簡直比吞了蒼蠅還難受。
深吸一口氣,她向寶珠打聽了一下情況,雖然早就預料到會有現在這個情況,可真當寶珠說出來後宮這一場軒然大波,她還是驚了一下。
這他媽還沒“罰跪”一整夜,就被傳得這麼邪乎,要她今天一大早帶著兩個腫成饅頭的膝蓋一瘸一拐的走出御書房,還不知道得被這些女人恨成什麼樣子。
一想到這些,她一頭栽在被子裡,腦仁突突的疼。
“我看小姐您乾脆稱病不去算了。”
寶珍端著盆熱水和布巾進來,一看駱心安這個樣子也忍不住一肚子怨氣,“您剛進宮那會兒,怎麼沒見這些個娘娘小主的過來串門子,現在聽到點風吹草動就爭先恐後的巴結,還真當咱們小姐稀罕,尤其是那個淳小主和惠小主,當初在背後可沒少說您的壞話,這些奴婢可都聽說了。”
一聽這話,駱心安眉毛一挑,掀起杯子剛要起身說“這些人就算再假仁假義,我也得見”,結果兩腿一動,膝蓋瞬間一陣抽痛。斤引住技。
“嘶……”
她忍不住悶哼一聲,寶珠見她捂著膝蓋,趕緊扶住她撩起褲腿一看,青紫了一大片,當即驚叫出來,“小姐,您這是怎麼弄的,天啊,昨天晚上還好好的,怎麼一轉眼就……奴婢這就請太醫來給您瞧瞧。”
說著她轉身就走,駱心安剛要拽住她,就聽見門口傳來了腳步聲,她眼神一眯,不僅沒有把褲腿放下來,反而借勢又撩高了一些,將兩個膝蓋全都露在了外面。
這時連翹帶著兩個小宮女,提著兩個大大的食盒走了進來,駱心安接著像最賊心虛似的慌亂的蓋住雙腿,但那傷痕累累膝蓋還是被連翹一眼看到了,她瞬間愣了一下,接著眼神猛然一眯,瞳孔裡閃過一抹厲色。
“奴婢估摸著小主您就快起身了,趕緊帶著早膳過來,沒想到趕了個正巧。”
她就像真的沒看見駱心安的傷似的,端著個碗笑眯眯的走過來,“小主餓了吧,先喝碗果茶,今兒奴婢在裡面添了蜂蜜和玫瑰醬,您嚐嚐合不合口味?”
她的神色駱心安盡收眼底,但臉上仍舊一副笑模樣,“你這丫頭倒是會討巧,一大早就來饞我,寶珍你看看人家這覺悟,你學著點兒。”
說著她嗅了嗅甜酸撲?的味道,端起杯子就送到了嘴邊,旁邊的寶珠和寶珍的心霎時間都快提到了嗓子眼,眼睜睜看著駱心安喉嚨一動,吞下去了幾口果茶。
清爽的甜酸味道從舌尖泛上來,帶著清淡的果香和玫瑰的味道,實在是非常合胃口哦,駱心安舔了舔嘴唇,很自然的伸手添了第二杯。
一看這架勢,連翹示威似的瞥了臉色發綠的寶珍一眼,接著又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問道,“小主,要不您先在這裡進早膳,奴婢去外面代為通傳一下,說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