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聲音陡然降到了冰點,猛地一拍桌子,“駱心安你好大的膽子,你知不知道,後宮干政議政可是殺頭的死罪!”
這話一說出口,駱心安差點笑出聲,這不就是後宮電視劇裡面的經典臺詞麼,這個時候她是不是還得象徵性的哭訴著喊一聲“臣妾做不到”才應景?
想到這裡,駱心安把自己噁心的打了個哆嗦,一抬頭,臉上不僅沒有一點驚慌,反而還有帶著疑惑,“皇上,這話從何而起,奴婢什麼時候干政議政了?”
老皇帝就沒見過這麼難纏又狡猾的女子,怒極反笑,指著地圖呵斥道,“那擺弄這些兵法的是誰?剛才口口聲聲說不能入朝堂,也要心懷天下的人又是誰?這天下局勢,又豈容你一個婦人指手畫腳!”
聽了這話,駱心安的白眼都快翻到後腦勺了,這老頭子絕壁是典型的直男癌,而且是病的不輕忘記吃藥的那種。
是你給我下馬威在這裡罰跪,我自己拿著地圖找點樂子,又沒在你面前指點江山,更沒有跟你獻言獻策,怎麼就成干政議政,指手畫腳了?
這年頭自high難道也犯法啊?!
老皇帝一次次的針對也就算了,現在竟然到了睜眼說瞎話的地步,好,好得很,你不是說我干政議政麼,本來我還真沒這個意思,現在你既然都這麼說了,我要是不借勢出招,都對不起自己腫成這樣的膝蓋。
“陛下,您也說了我就是個婦道人家,我只不過讀過幾本遊記和兵書,識得些地方,在您沒開口之前,我甚至還不知道自己擺弄的東西叫兵法和陣型,若是您不開口問我,這些紙團也不過就是些扔在地上的垃圾,是您博學英明慧眼識珠一眼就看出這是兵法,又不是蠢鈍如豬的奴婢,陛下現在又何出此言呢?”
從沒有人敢這麼放肆的直接頂撞他,老皇帝直接氣的變了臉色,一口火氣猛地從胸口湧出來,他當即又劇烈的咳嗽起來,抄起桌子上一個硯臺就想往駱心安身上砸,奈何胸悶氣短的厲害,胳膊一時抬不起來,一方上好的雕龍祥雲墨硯就這樣直接砸在地上,瞬間摔的四分五裂。
墨汁混雜著碎片散落一地,有不少直接落在了那張擺賣紙團的地圖上面。
老皇帝的臉色青白一片,嘴唇發紫,原本威嚴無比的臉上明顯帶出了蒼老的痕跡,這個時候的他看起來才真的暴露出頑疾在身的頹態。
駱心安心裡再厭惡他,也不能眼睜睜看著一個老人在自己面前嚥氣,上前一步幫他倒了一杯參茶。
老皇帝看都不看一眼,搖搖晃晃的直起身子,剛想大發雷霆,結果目光掃了一眼座下的地圖,身體又一下子僵在當場。
剛才從背後看到駱心安在地圖上塗塗擺擺,她的半個身子都壓在上面,並沒有看到整個西北佈局的全貌,這會兒駱心安走到了他跟前,這張地圖就徹底的呈現在他眼前。
方才只顧著懷疑,他都沒有仔細檢視,這會兒定睛一瞧才發現其中玄妙,老皇帝當即眯起了眼睛,咳嗽了好半天才喘過來一口氣,“好……咳……好得很,駱心安,是朕小瞧了你厚臉皮的本事,既然你說自己蠢鈍如豬,不知自己擺的叫兵法,那就跟朕解釋一下你這究竟擺的是什麼,又有什麼意圖?”
駱心安等的就是他這句話,她其實早就看出老皇帝是對她的計策有興趣才會開口相問,否則就憑這老東西對她的厭惡程度,看她沒有老老實實罰跪早就借題發揮了,怎麼可能一直拿地圖說事。
看來魚兒已經上鉤,該是收網的時候了。
壓下嘴角一抹輕笑,駱心安故意麵露難色道,“這……陛下,不是奴婢不想說,可是您已經把這麼重的帽子扣了下來,我要真是說了,您再說我是後宮干政議政,要砍我的腦袋怎麼辦?”
“那就要看你的計策是否真的有用了,若你胡說八道一通,肆意指點江山,那朕今晚就砍了你。”
老皇帝冷哼一聲,眼睛裡露出譏諷的笑容,他絕對不信駱心安能想出什麼好主意,更不信這地圖上的陣型是她自己一個人想出來的,絕對是背後不知道經過誰的指點,在這裡故意賣弄,一會兒若是深究起來,恐怕屁也放不出來一個。
想到這裡,心裡的鄙夷更深,他就在這裡等著將駱心安打回原形,到時候看她還怎麼逞口舌之快。
駱心安就當自己沒看到他眼裡的神色,面不改色的將地圖上面的紙團重新規制好,一改剛才大喇喇的樣子,沉聲道,“據奴婢所知,這一次要收復幾個失地,必須要途徑這裡、這裡……和這裡,這些地方正好在喀什與漠北的交接地帶,”
她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