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了,貨物售出概不退換,況且我現在可是買一送一,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哈。”
說著她拍了拍肚子,用事實告訴聶暻什麼叫“買一送一”。
聶暻看她眉飛色舞的樣子,忍不住探出身子啄了一下她的嘴唇,摟著她的後腰說,“我不殺伯仁伯仁因我而死,你不覺得我跟皇兄還有李校尉沒分別嗎?”
駱心安笑著追吻了上去,兩個人的嘴唇相貼,說話的時候唇瓣廝磨,發出黏糯溼潤的聲音。
“蠟燭是你放的不假,可李校尉作惡多端,本該千刀萬剮,你這是謀著私心做為民除害的好事,就算後面引來這麼多禍事,可虐待百姓的不是你,叫來聶毅的也不是你,把蠟燭扔進馬棚的更不是你。”
“這就像我知道砒霜有毒,所以用它去毒死來偷雞的黃鼠狼,而你卻趁機偷走毒藥去害隔壁鄰居一樣,從本質上你們的出發點就不一樣,有心機又不等於心機婊,你幹嘛要把這些責任往自己身上攬?”
“心機婊”三個字讓聶暻疑惑的皺起了眉頭,剛想問一句什麼是“心機婊”,結果嘴唇又被駱心安落上了零星的碎吻,他心神一晃,沒再繼續追問,摟住她的脖子重重的壓下來,等兩個人的嘴唇分開的時候,他氣息不穩的輕笑一聲,“我真懷疑如果沒有把你娶進門,你這套詭辯理論是不是就要換人用了?”
駱心安一挑眉毛,“那當然,沒結婚沒領證的,誰認識你是誰啊。”
她說的話聶暻聽著怪異,“領證”兩個字更是前所未聞,可這些一點也沒妨礙理解。
他就勢壓上來,不顧駱心安一身的癢癢肉,湊到她的肚子上親了一下,挑眉看她,眯起眼睛勾唇一笑,“你不認識我,你肚子裡的小傢伙認識就夠了。”
輕易不笑的人,一旦露出笑容,殺傷力便格外的大,聶暻本來就長了一張禍國殃民的臉,再配上他此刻的表情,就彷彿明亮的陽光灑在雪白的冰面上,折射出來的光芒一樣,瞬間刺進駱心安心口,她愣了好半天,連呼吸在一剎那都停了半拍。
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躺在床上愣了好一會兒,她抬手捂著胸口,腦海裡只剩一個聲音:美人計真他媽是個兇殘的技能!
或許是因為驟然得知自己已經身為人父人母的關係,兩個人雖然有些疲憊,但卻一點也不困,靠在一起胡鬧一會兒就不知怎麼黏在了一起,四肢交纏,唇舌相抵,膩歪夠了就又不知道聊到了哪裡,沒一會兒肯定又得鬥嘴胡鬧,好像死迴圈一樣,鬧了一整夜,等到天都快亮了才終於有了幾分睡意。
眼看著窗外泛起了些許魚肚白,聶暻輕輕拍了拍躺在自己身上的駱心安,在她迷糊的一聲“嗯”中,撫了撫她額角的碎髮,低聲說,“心安,天要亮了。”
駱心安的側臉蹭了蹭他的胸口,顯然準備耍賴裝聽不見。
聶暻深色的瞳孔望著影影倬倬的床幔,過了許久才開口,“回宮吧,趁著天還沒亮,守在洛家門口的那些侍衛不會發現你。”
駱心安的身體瞬間一僵,剛剛湧上來的一點睡意瞬間煙消雲散,她像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般愣了很久才抬起頭,對上聶暻漆黑的眸子,張了張嘴,“你……讓我回宮?”
她的聲音在開口的一瞬間,也不知是因為太久沒說話還是情緒的劇烈波動,顯得格外沙啞。
聶暻緊抿著嘴唇,下巴繃成一條凌厲的弧度,像是下了什麼決心一般,點了點頭,“對,你今天必須回去,你已經離宮了一天,後宮那些女人訊息靈通的很,你今天若再不回去,一定會引人生疑,說不定還會因此惹來麻煩。”
聶暻說的話駱心安都聽得懂,這些道理她也不是不明白,可她怎麼都想不明白,一夜之間,聶暻怎麼像換了一個人似的,突然有了這麼多的顧忌,明明上一刻兩個人還依偎在一起,怎麼現在就能這樣徹底的將她推開。
駱心安從沒想過草率的離開皇宮,更沒想過藉著這次機會直接溜之大吉,否則昨天晚上在醉仙樓的時候,她就已經答應聶暻一起遠走高飛,不會一直拖到現在。
聶暻的性子她很清楚,他看似灑脫自由,可骨子裡卻有很執拗的一面,只要她點頭,他就絕對不會為眼前的一切而卑躬屈膝,可昨晚那個對她還處處挽留的聶暻,今天這是怎麼了?
舔了舔乾澀的嘴唇,她試探般輕聲說道,“你讓我就這樣……回去?”
她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又抬頭看了一眼聶暻,意思已經非常明白。
如果是以前哪裡需要聶暻開口,不等天亮,她自己就會提前先走,絕對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