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駱心安不知該如何開口,過了好一會兒才憋出這麼一句沒頭沒尾的話,成親之前,聶暻就已經跟幹趕火箭似的給未來的孩子取了一堆名字,如今想來才第一次覺得那傢伙先斬後奏的脾氣還有那麼一點先見之明。
聶暻的嘴角微不可見的翹了翹,但礙於面子仍舊一副硬邦邦的樣子,“生一個孩子你就想把所有名字都佔了?我至少起了十幾個,你說你欠了我幾個孩子?”
這是兩個人真正意義上第一次討論孩子的事情,聶暻從沒表現出對小孩有多大的熱情,可駱心安不知道為什麼就覺得他一定是個很喜歡小孩的男人。
她“切”了一聲,“這一個還沒生下來呢,你就淨想這些好事兒,要不你去找豬吧,肯定能給你一生生一窩,而且還是白皮黑皮小碎花,都不帶重樣兒的。”
“行,我等著你生白皮黑皮小碎花。”
駱心安剛想笑著說“看不出你口味這麼重”,結果話還沒到嘴邊猛地反應過來,抬手拍了他一下,“你說誰是豬呢。”
聶暻掃了她一眼,“除了你還能有誰?你要不是豬怎麼能笨成這個樣子?”
“你平時迷迷糊糊沒意識到自己有了身孕,我也能理解,畢竟一懷傻三年,可你身子不舒服這麼長時間,一直瞞著我也就罷了,還丟下所有影衛自己一個人跑了,甚至還不知死活的救別人,你當自己是刀槍不入銅牆鐵壁嗎?!你想沒想過,你要是出了什麼事兒,我要怎麼辦?!”
說到這件事請,聶暻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腦海中又浮現出之前看到駱心安滿身是血的昏在自己懷裡的畫面,那種巨大的恐慌和心口絞痛的滋味,他現在想起來仍然心有餘悸。
駱心安攥住他的手,感覺到聶暻手背緊繃的面板下面那一絲微弱的顫抖,心口一刺,將腦袋靠在他肩膀上,“抱歉……我好像又做錯事了,我當時只是不想見聶毅,並沒想這麼多……是我太任性了。”
這話讓聶暻狠狠地吸了一口氣,眼睛發紅的看著駱心安,“是我疏忽沒有考慮到聶毅會來這才給了他機會,你道什麼歉?”
如果當時他沒有離開駱心安,根本就不會出這樣的事,如果他再早一點趕到,或許她就不用死撐這麼長時間,如果他在駱心安第一次提胃裡不舒服的時候就帶她去看大夫,或許他早就知道自己有了個孩子……
太多的如果堆積在腦海,最終也只能是如果。
看著聶暻的臉色越來越白,駱心安知道他一定把她差點流產的責任攬到了自己身上,她順勢拉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輕聲說,“你瞧,他現在還好好的在呢,再過不久就有一個活蹦亂跳的小傢伙出世,到時候有這麼個粘人的小東西天天貼著你,你肯定煩都煩不完,現在有空不想想應對之策,把時間浪費在這些已經過去的事情上幹嘛,別管怎麼說,寶寶還活著,你總不想他還沒出世就知道自己有個面癱父王吧?”
“孩子的死活是次要的,我關心的是你!”
孩子沒了,就算再難過總還是會有的,可如果駱心安有個萬一,他要到哪裡再去找一個自己這輩子認定的人?
聶暻低吼出來的一句話,讓駱心安撇了撇嘴,故作生氣的拉長聲音,“哦——意思是你不喜歡我肚子裡的寶寶是吧?那我這就去找王大夫要碗打胎藥算了,反正生下來也是有娘生沒爹疼的小可憐。”
說著她作勢就要起床,聶暻趕忙按住她,“你敢打一個試試!這是我兒子!”
駱心安在心裡偷笑一聲,就著他的姿勢,猛地將他往前一拉,聶暻猝不及防被她拉倒在床上,她順勢像個八爪魚一樣纏上去,笑眯眯的說,“這個時候知道要兒子啦?那還生氣嗎?”
聶暻沒想到她使這招,當即臉上一繃,“你少撒嬌,本王不吃你這一套,你下次再敢說要打胎,我就……”
“你就怎麼樣?”
“我就讓你下不了床,直到你再懷上我的種為止。”
聶暻硬邦邦的了撂下這話,總覺得當著自己兒子的面這樣說不太好,乾咳幾聲,故作生氣的繃著臉就要坐起來,結果駱心安突然“哎喲”一聲,捂住自己的肚子。
“……疼,肚子好疼……嘶……”
聶暻一僵,便不敢再動彈,駱心安趁機鑽進他懷裡,哼哼道,“你給揉揉,真疼……”
聶暻明知道她這是在演戲,可駱心安往他懷裡一鑽,他就根本沒法拒絕,只好伸出手放在她肚子上慢慢的畫著圈。
聶暻身上一向冰涼涼的,可這個時候的掌心卻是溫熱的,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