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內側的大床上蜷縮著一個身影,蓋著厚重的被子,黑色的長髮散落一邊,看起來扔沉沉的睡著,完全沒有被屋外的聲音吵醒。
寶珠走進來推了推她的肩膀,“小姐,小姐?太……陛下來看您了,您先醒醒別睡了,快起來迎駕吧?”
床上的人並沒有反應,仍然沉睡著,露出半截白皙的下頜和脖子,?腔裡發出輕淺的呼吸聲,完全沒有聽到寶珠的聲音。
這樣的習慣和動作非常的熟悉,可以說是一模一樣,再加上週圍昏暗的視線和相似的呼吸頻率,如果不是聶毅心裡已經料定駱心安此時一定不再斂華宮的話,恐怕已經確信這個人就是駱心安了。
“寶珠,你不用叫了,換朕來試試。”
說著他大步上前,寶珠一下子攔住他,此時已經沒有任何辦法,只能拼死道,“陛下!就算先皇駕崩,您現在已經是新皇,但小姐到底還是先皇的秀女,您這樣深夜闖進來就不怕天下悠悠之口嗎!”
“天下悠悠之口也不需要你一個奴才來告訴朕。”
聶毅冷哼一聲,直接繞過寶珠大步走到床邊,一下子把床上之人拽了起來,打眼一看果然不是駱心安。
寶珍直接被他拽下去床,跌在地上,聶毅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目光此刻已經陰冷的讓人不寒而慄,“裝的倒是挺像,不愧是駱心安養出來的丫頭,腦袋就是比一般人機靈。”
“你家主子呢?她去哪兒了?”
跪在地上的寶珍知道事到如今已經無力迴天,死死地瞪著他不發一言。
聶毅的眸子陡然一眯,抬手狠狠抽了寶珍一記耳光,“說!駱心安到底去哪兒了!”
“你們在這裡演戲,也是她教給你們的吧,那你們演戲是演給誰看的,究竟有什麼目的!”
寶珍她看了一眼同樣脖子上被架著尖刀的寶珠,心裡很清楚她們已經等不到明天的太陽,於是梗著脖子,毫不退縮的開口,“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小姐去了哪兒我們做丫鬟的怎麼知道。”
“你扮成她還敢說不知道她去了哪兒!?”
聶毅又一巴掌抽下來,寶珍的牙?都被打落了兩顆,當即吐出來一口血,“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你問多少遍也是同樣的回答!”
說完她用餘光瞥了一眼流著眼淚的寶珠,兩個人對視的一剎那,都看到了對方眼睛裡的決絕。
落在聶毅手裡,她們的結局只有兩種,要不立刻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