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垂死掙扎,兇手除了她根本就不可能有別人。
皇后根基深厚,又有外戚和太子撐腰,皇上就算再被迷的五迷三道,也不會輕易去動皇后,這一次駱心安肯定必死無疑。
在場的女人沒有一個傻子,認清了眼下的形式,自然知道應該怎麼站隊,這會兒好幾個妃嬪都輕蔑的掃了駱心安一眼,紛紛冷嘲熱諷道:
“如果我是妹妹這會兒早就下跪認錯了,做了就是做了,妹妹之前大敗喀什國公主時那份膽量去哪兒了,怎麼現在就敢做不敢當了呢?”
“就是啊,太子犯法尚且與庶民同罪,況且是謀害皇后,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周圍的“竊竊私語”根本就沒有想要壓低聲音,全都被駱心安聽到了耳朵裡,老皇帝顯然也聽到了,但他並沒打算開口,反而很想知道駱心安接下來會怎麼做。
其實他是不信駱心安會愚蠢到毒害皇后的,但如果真的找出什麼證據,他也絕對不會姑息,畢竟太過聰明的人總是死得早,尤其還是一個他早就想斬草除根的聰明女人。
之前一直沒有合理的藉口除掉她,現在一個謀害皇后的帽子扣下來,她不死也得死。
旁邊置身事外的端妃,其實一直在揣測老皇帝的心思,如今看到他並沒有真的打算維護駱心安,心裡也有了底,面帶憂慮和惋惜的神色,語重心長的開了口,“心安,你還是早些迷途知返吧,在這裡垂死掙扎也只不過是幫你拖延了些時間,趁著現在還來得及,早點認罪受罰,你這一次做的事雖然荒唐又惡毒,但陛下和皇后娘娘都不是不講情理的人,你若及時認罪,興許還能留下一條小命,若是等到侍衛拿著鐵證回來指認你,你這條小命可就真保不住了。”
這話口口聲聲都在幫駱心安著想,可每一句都咬定她就是害人兇手,這樣的假慈悲聽起來比真的冷嘲熱諷還要讓人作嘔,駱心安在心裡冷笑一聲,目光深沉的回視,“端妃娘娘,有句話叫身正不怕影子斜,沒做過就是沒做過,我恐怕永遠沒法像娘娘一樣,將白的說成黑的,但還是要多謝您的一番‘深情厚誼’”
端妃當即臉色一扭曲,強壓著火氣冷笑一聲,“既然是這樣,那本宮也無話好說,希望一會兒侍衛回來,你還能這樣理直氣壯,被打入死牢的時候,也千萬別跟本宮求情。”
“娘娘還是先想一下若是自己懷疑錯了,一會兒該怎麼收場吧,畢竟按照宮規造謠生事、誣陷他人可是要挨板子的。”
端妃怒不可遏,她本就不是好脾氣的人,外表的敦厚賢淑也一直都是故意裝出來的,這會兒見駱心安如此囂張,她當即忍無可忍,譏諷回擊,“好,記得你說的這話,若那些侍衛找不到指認你的證據,本宮就給你端茶倒水,當面道歉!”
“娘娘記得自己說過的話,別忘了這可是在聖上面前,千萬別跌了自己的身價。”
駱心安說完這話,淡然一笑轉過了視線,氣的端妃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在心裡冷笑一聲,你儘管再囂張個一時片刻,一會兒有你哭的時候。
沒過多久,門外傳來了急匆匆的腳步聲,整個大殿的人瞬間倏地??抬起了頭。
蝶香最先走過來,遠遠看到她,皇后的臉色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這個心腹丫頭做事從來沒有讓她失望過,這一次肯定也是。
誰知蝶香走進來的時候,臉上卻帶著焦慮和疑惑的複雜神色,皇后趕忙問,“是不是搜到了什麼東西?是什麼東西,是不是在駱心安的寢宮找到的,速速拿出來給陛下和本宮看看。”
蝶香猶豫了一會兒,似乎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回稟娘娘,東西搜……是搜到了,可是……”
一個“可是”一下子讓在場人的心都懸了起來,所有人紛紛盯著駱心安,就等著她當場身敗名裂,結果蝶香還來了個大喘氣。
“可是什麼,你倒是說啊!”
皇后急聲開口,蝶香抿了抿嘴唇,“可是並不是在心安小主的斂華宮……”
皇后、端妃包括在場的所有妃嬪瞬間驚訝的睜大了眼睛。
這時後來跟著一起去的寶珍也帶著一幫侍衛和宮女回來了,但相比之前離開時的兩手空空,此刻她的手裡多了一個紙包,她進來就當即撲通一聲跪在老皇帝面前,沉聲道,“參加皇上、皇后娘娘,奴婢與蝶香和眾位姐妹已經徹查過整個後宮,並沒有在心安小主的屋子裡發現任何曡姁的蹤跡,倒是在婉婷小主屋子裡找到了些奇怪東西……”
一聽這話,整個大殿裡的人全都驚呆了,洛婉婷更是霎時間臉色慘白,倏地一站起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