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晚,但不管你是誰,見到朕竟不知下跪行禮,真是好大的膽子。”
“只不過是來閒聊幾句,若是下跪我怕陛下您受不起這份大禮。”以丸向血。
阿醜不動聲色的勾起嘴角,神情依然慵懶閒適,但瞳孔中已經一片冰冷,“男兒膝下有黃金,跪天跪地跪祖宗,但唯獨不能昧著良心跪皇上您。”
“你放肆!”
聶毅陰厲的眯起眼睛,阿醜淡漠的雙眸讓他看到了熟悉的影子,這讓他下意識的心頭一驚,後背竟湧上一層寒意,這種感覺讓他瞬間惱羞成怒,他堂堂君王,怎麼會忌憚一個如此低賤的花奴!?
“看來你是有備而來,你究竟是誰?”
聶毅長劍一揮,天子劍鋒直指阿醜,可阿醜連臉色都沒變,不僅沒有畏懼,甚至還往前走了兩步,“我不過區區一個花奴,您捏死我就像捏死一隻螞蟻這麼容易,哪怕隨便揮揮手指頭,都有大批的人願意幫您宰了我,可您這會兒為何親自動手了?是您害怕了,還是……已經猜出了我是誰?”
聶毅的腦袋嗡嗡作響,阿醜那雙墨色的眼睛,就像兩汪深潭一般,表面看似平靜,實則內裡已經波濤洶湧,這樣的眼神他越看越熟悉,即便對上阿醜那張醜陋的臉,腦袋裡卻不由自主的浮現出另一個讓他恨之入骨的人。
心裡的殺意陡然升起,雙眸瞬間一片赤紅,他二話沒說,甚至都沒讓旁人動手,直接揮劍直接衝著阿醜的心窩刺了過來。
他的動作太快了,宛如一陣狂風,根本來不及看清動作,人已經到了阿醜面前,他的身手放眼整個大晟幾乎已經無人可敵,所以這會兒想要殺一個以下犯上的奴才根本就是易如反掌。
可就在所有人以為下一秒這個醜奴才就會血濺當場的時候,只看他身形一晃,竟如閒庭信步一般,輕鬆的避開了那一劍,連一根頭髮都沒蹭到,直接躍到了旁邊的竹葉上面,輕盈流動,如同一抹看得見摸不著的風,快的讓人措手不及。
所有人都被他的身手嚇到了,聶毅的功夫已經可以說是登峰造極,但這個花奴竟然會比他還快,如果說聶毅的劍用的幾近完美,那這人就是人劍合一,手中無劍人即是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