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眼裡。”
“可不就是,你們瞧瞧她現在,成天跟沒事人似的該吃吃該喝喝,哪裡有一點傷心欲絕的樣子,死的可是靖王爺啊,她連一滴眼淚都沒掉過,怎麼會有這樣鐵石心腸的惡毒女人。”
“人家的一門心思全都放在怎麼往上爬了,哪兒有空惦記這些。說到底這靖王也不過就是她的一塊墊腳石,現在她上位了,有陛下天天圍著她轉,她沒準連靖王是誰都不知道了,哪兒還顧得上為一塊墊腳石流眼淚啊。”
說完這話,幾個女人不懷好意,滿是譏諷的低低笑了起來。
站在假山後面聽到這些人這麼說,寶珠再也按捺不住,緊緊攥著拳頭就要上前理論,可一直站在旁邊沒有說話的駱心安卻一下子抓住了她,搖搖頭示意她不要衝動。
寶珠氣的臉都變了色。紅著眼眶說,“小姐!她們什麼都不知道,憑什麼這樣說您!奴婢這去找她們理論個清楚!”
駱心安很淡的笑了一下,“嘴長在別人誰上就隨她們去說好了,你這樣氣沖沖的過去,就算爭辯的過她們又如何,她們心裡還不是該怎麼想就怎麼想。”
說著她轉身往寢宮方向走去,寶珠和寶珍在原地愣了片刻才趕緊追上,寶珠仍然一肚子火說,“她們這樣說,小姐您心裡當真就一點也不生氣?她們這不僅是詆譭您,更是把已故的王爺都沒放在眼裡。”
她話說了一半,駱心安就突然停下腳步回過了頭,旁邊的寶珍拼命給她使眼色,可話已經說出了口,想挽回也已經來不及了。
“已故?你們從哪兒知道阿暻已故了?”
她淡淡的反問了一句,臉上甚至還帶著一點笑意,這句話讓兩個丫頭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冷戰,彼此對視一眼都看到對方眼裡濃濃的擔憂。
靖王戰死沙場的事情已經傳到京城這麼長時間了,甚至連朝廷追封的後世功勳都已經賞了下來,如今小姐怎麼還能問出這句話?況且這個訊息是皇上親口當著她的面說的,她又不是不知道,現在說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兩個丫頭生怕駱心安出什麼事,趕緊追問,“小姐您這到底怎麼了,王爺這事不早就……”
她們的話還沒說完,駱心安就擺了擺手打斷了她們,“行了,我知道你們要問什麼,如果你們要跟我提這件事就改天吧,我累了,想要回宮了。”
說完這話她徑直向前走去,沒有已給寶珠和寶珍一點點再次聶暻死訊的機會。
主僕三人一直沉默著回到了寢宮,此時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安靜的幾乎是死寂一般吃過晚飯之後,駱心安放下筷子對旁邊兩個丫頭說,“去拿一件便服給我,我要出去一趟。”
兩個丫頭驚訝的愣了半天才想起來問,“這天都黑了,小姐這是突然要去哪兒啊。”
“我要去面聖。”
“面……面聖!?”一聽這話兩個丫頭驚得一下子都挑了起來,“這個時候您去面聖做什麼?”
上一次聶毅來斂華宮送靖王的死訊,就幾乎要了小姐的半條命,當時她悲痛欲絕蜷縮在地上撕心裂肺的痛哭,最後體力不支暈過去的畫面還歷歷在目,她們哪兒還敢這個時候讓小姐去面聖!?
“該封賞的也封賞了,國喪也辦過了,整支奔赴漠北的大軍算算日子如今也該班師回朝了,也到了我該去問個清楚的時候了。”
一聽這話,兩個丫頭的心又一次提了起來,心裡焦急嘴上結巴的說,“……小姐,您到底還想要問什麼?事情不是……已經很清楚了嗎?”
駱心安見兩個丫頭站在原地不動彈,也沒再說什麼,自己開啟櫥子隨手拿了一件衣服就披在了身上。
這件淡黃色輕紗襦裙是她常穿的一件,因為款式普通又是窄袖設計,很是舒服方便,所以平日看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可如今在這個所有人都穿白著素的國喪時期,她卻穿了一件顏色如此跳脫的衣服,難免有些太過扎眼了。
一看這衣服,連一向性子穩重的寶珍都有些擔心了,忍不住偷偷看了駱心安好幾眼才猶豫著開了口,“……小姐準備就穿這件衣服去面聖嗎?”
駱心安從銅鏡裡看她一眼,淡淡一笑,像是在反問“要不呢?”
“可是……這衣服……”寶珍躊躇了半天都不知該如何開頭,最後只好試探般開口,“要不奴婢去幫您找根白布條系在胳膊上吧,這樣至少讓人家看見也像是這麼回事,畢竟現在是靖王殿下的喪期,您這樣終究……要惹人閒話。”
她不知道小姐為什麼堅持沒有給靖王披麻戴孝,甚至從那次暈倒醒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