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繼續試探下去了,奴才進宮的圖的是什麼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無論今後發生什麼事情,奴才都會發誓忠於娘娘,絕不背叛,如有違抗就永墮地獄,受輪迴之苦,永遠不得超生。”
這樣一句誓言落地的瞬間,駱心安有些懵了,她不是沒見過其他奴才在自己面前表忠心,無論是說的天花亂墜,還是激動地感激體鱗,又或者是說出更多更惡毒的誓言……卻沒有一個人的眼睛裡是純粹的忠誠。
而眼前這個面相可怖的阿醜說出這話,卻讓駱心安的心都瞬間繃了起來,他那雙被傷疤遮擋了大半的眼睛帶著執著的光,在看過來的一瞬間,好像天地之間只剩下駱心安一個人,這樣的專注和認真,讓駱心安的腦袋一片空白,甚至自始至終都不明白為什麼,卻意外的從心裡相信這個人絕對不會傷害自己。
本來到了嘴邊那一系列的質問,一時間全都卡在了喉嚨裡,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嘴唇動了幾下,最終她還是點了點頭,自嘲一笑,“或許吧,我真是腦子進水了,竟然會莫名其妙的這麼相信你這個剛認識一天都不到的花奴。”
阿醜隨即露出一抹笑容,這讓他原本扭曲的臉變得柔和了幾分,甚至在月光下還透出了幾分英氣,駱心安趕緊晃一晃腦袋,兩個人陷入了良久的沉默,一時間氣氛竟然前所未有的尷尬。
“娘娘您回去歇息吧,時間不早了。”
“你忙活了一晚上,這究竟種的是什麼花?”
兩個人都想打破沉默,結果同時開了口,這麼一說話氣氛比剛才還有詭異幾分,阿醜看了看天色,嘴角仍然掛著一抹笑容,甚至神色間還帶上了些許揶揄,“娘娘,您再不回去天都該亮了。”
駱心安低咳了幾下,臉上閃過一抹尷尬和氣惱,聽這人這麼一說,好像是她賴在這裡不想走一般,可她只是很久沒有敞開心扉說過這麼多心裡話,所以不願意這麼快就浪費掉這一個晚上罷了。
這種感覺很奇妙,就像有些心裡話不能跟親人朋友說,卻可以肆無忌憚的在火車上跟對桌的陌生同伴敞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