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處心積慮的回到宮中究竟是所為何事啊。”
一聽這話,連旁邊的太后都身形一頓,聶毅也蹙起了眉頭,“心安,此話怎講?”
“難道陛下就不覺得奇怪嗎?”駱心安抿了抿嘴唇,看了洛心慈一眼之後開口,“二妹雖然是家中庶女,但到底是名門閨秀,從小養在深閨之中,即便二妹從小飽讀詩書,知識淵博又寫得一手好文章。但也只是讀那些大家之作,像西南邊陲這種小地方的風俗,恐怕饒是在座各位大人都不一定了解。”
“可二妹不僅將西南邊陲才有的溶血蟲帶入了宮中,甚至還用這個方法改變了自己的容顏,可方才李大人明明說這是一種西南獨有的邪術,那二妹這個從沒出過京城的千金小姐,是如何弄來著溶血蟲的呢?”
提到這個,整個大殿瞬間一愣,這時才發現方才被假懷孕和洛心慈的爛臉一驚,竟忘了這麼重要的問題。
旁邊的李大人聽了這話若有所思,接著眼神閃爍了一下,像是突然想到什麼似的,突然開口。“陛下,娘娘所懷疑的事情讓臣突然想到一件更離奇的事情,太后,您還記不記得先帝還在世時。一次宴席上您差一點被一種叫曡姁的蟲子咬傷?那蟲子貌似也是西南邊陲才有的毒蟲。”
提到這個太后直接冷哼一聲,“哀家怎麼可能忘記,當初不僅是哀家,連喀什公主尼娜都差點死在那曡姁蟲口下,幸好當時及時處死了洛婉婷那賤人,否則……”
說到這裡她像是突然想到了神鵝毛,猛地到了一口涼氣。
同是西南邊陲,同是洛家姐妹,同是毒蟲害人……世上難道還有這麼巧合的事情?!
她想到的事情,聶毅和滿朝文武自然也都想到了,她倏地一下站起來。死死地指著洛心慈,控制不住自己的聲音尖聲道,“難道當初洛婉婷拿曡姁蟲的事情也是你一手策劃的!?”
看到太后這般大驚失色,洛心慈突然嗤嗤的笑了起來,她本來指望太后這一次能幫到她,可結果她也不過是個背信棄義的小人,既然如此那她就算是死,也得在臨終前再噁心噁心所有人。
她抬眼惡狠狠的等這駱心安,咬牙切道,“賤人你這是好硬的命,當初曡姁蟲竟然沒有弄死你,反倒是讓你打了一場漂亮的翻身仗!”
說著她回過頭陰笑著說,“對,沒錯,太后您都猜對了,從始至終整件事都是我授意的,尼娜仗著公主的出身就能當準太子妃,該死!你當初在我落難之時還落井下石更該死!當然,我的最終目的是弄死駱心安這賤人,可惜洛婉婷那蠢貨握著一把好牌還把自己給葬送了進去,害我白白糟蹋了這麼多珍貴的曡姁!”
她說這麼惡毒的話時,整個人都是在笑的,雖然她的臉已經血肉模糊到根本沒法分辨具體的表情,但那桀桀的笑聲還是讓人毛骨悚然。
說到這裡她不知想到了什麼,眼神陡然陰厲,接著扭曲著一張臉衝駱心安吼道,“賤人你還有臉問我從哪兒弄來的這些東西?若不是拜你所賜,我如今也不會落到這個地步!”
說著她指著駱心安和太后說,“當初你們一個故意設計害我得罪了兩國皇帝,另一個見我沒有利用價值立刻落井下石,逼得我無路可走,回到靜月庵也是人人喊打的日子,那時候所有人都欺負我,我吃不飽穿不暖,險些就要死的時候,幸好遇到一個西南邊疆的巫女,收我為徒,傳我一身蠱術,否則我洛心慈哪兒還有命活到現在!?”
說完這話,她的陰狠的目光掃過在場所有的人,最後落在駱心安身上,瘋狂大笑著嘶吼,“我洛心慈縱然今日難逃一死,日後也會化作厲鬼來找你們這些害我之人索命,哪怕到了陰曹地府我也會爬上來日日糾纏,讓你們生生世世不得好死!”
說完這話,她不知從哪兒突然湧上來一股力氣,竟掙開侍衛的束縛,衝著大殿中一根石柱撞去——
“攔住她!”
聶毅當即嘶吼一聲,“砰”一聲巨響傳來,是蝶妍摔在地上的聲音,十幾個侍衛在最後關頭扯住了她,把她硬生生的拽了回來。
“讓我死!你們不就等著盼著我死的這一天嗎!我成全你們!”
洛心慈歇斯底里的尖叫著、掙扎著,聶毅冷著一張臉,實在厭惡的不想再多說什麼,大手一揮,“你可以死,但是朕要親手殺了你才解恨,把她拖下去,斬立決!”
話應剛落,一眾侍衛就湧了上來,而這時站在旁邊的駱心安突然開了口,“皇上,把她交給臣妾吧。”
聶毅驚訝的抬起頭,“你什麼意思?她這麼害你,你還要替她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