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她說了,我總替她解除這後顧之憂。”
梨夢見凌雅崢眸子中厲光一閃,心道這才像話,忙悄聲道:“我跟錢謙還聯絡得上,小姐有什麼事要叫錢謙捎給皇上、皇后嗎?”
凌雅崢平平地躺著,忽地聽見七月嚶嚶地哭了兩聲,將手遞給梨夢握著,就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如今還犯不著可憐兮兮地去皇上、皇后那哭訴。好生打聽二少爺去了哪,將家裡的事說給他聽,若是他要出海,就給他準備一艘船,若是他要出塞,就給他準備好出關的車隊。總之,二少爺不回來,任憑她怎樣精於算計,最後都是竹籃子打水一場空。”?
☆、第80章 、坊間傳聞
? “話雖如此,難道就由著她張狂?據我說,不如跟皇后娘娘告上一狀……”
“稍安勿躁。”凌雅崢蹙眉,握著梨夢的手,輕聲道:“這事,在皇上、皇后看來,是因為他們的事出來的,料想,皇上、皇后那必有賞賜,只是這賞賜,我們未必敢要。”
“崢兒這話說得是。”莫三站在門外說了一句,隨後推門進來,瞧見梨夢滿眼怨懟地看他,也因沒護好凌雅崢自責起來,拉開腿在床邊坐下,
有些狼狽地說:“雖你祖父、外祖父來給你討公道,但事到如今,還能討回什麼?左右不過是我祖父、父親低聲下氣地賠了不是,叫你祖父外祖父得了臉面,就將這事揭過去了。”
“早料到會這樣。”凌雅崢一嘆。
梨夢趕緊地問:“那滿月、百日,總要熱熱鬧鬧地辦,才算是跟小小姐賠不是!”
莫三嘆道:“祖父唯恐七月熬不到……只說,滿月時,只支會家裡的親戚,簡單地辦一下就夠了。”
夭折二字躍上心頭,凌雅崢的心登時絞痛起來,“三哥,你說七月她該不會熬不到滿月吧?”
“放心,有我呢。七月一準沒事。”莫三緊緊地皺著眉,反手握著凌雅崢的手,側著身子在她身邊躺下,眼睛輕輕地眨了一下,見凌雅崢睡夢裡也不安穩,心就也懸著,聽見炕上嚶嚶聲,慌忙站起身來去看,瞧見七月臉色微微有些發藍,就問孟夏:“這是怎麼了?”
孟夏忙搖頭。
“……去請夫人來,問問夫人該怎麼著。”莫三皺眉道。
孟夏趕緊地應著,須臾回來說:“夫人等會子就來……這會子,二少夫人拿著賬冊裡不明白的地方問夫人呢——據說,因老夫人指手畫腳,賬冊裡有許多不明白的地方。”
莫三冷笑一聲,難怪蕙娘會挑煙花炮仗,原來是藉著這事,堵住莫老夫人的嘴,叫莫老夫人也沒臉再對家事指指點點,只說知道了,待莫寧氏急趕著過來,就忙拉著她去看七月。
莫寧氏瞧了,就道:“你也別太擔心,是月份不足,才會這樣。待過兩月,奶膘起來了,臉色就好看了。”說罷,聽見七月咳嗽一聲,心立時一揪,燙熱了手,脫了鞋子,在東間炕上躺下。
莫三點頭應著,見莫寧氏摟著七月躺著,這才安了心,果然過了兩日,那藍色漸漸地退了下去,但不過才好了兩日,七月的臉色又慢慢地泛黃。急得莫三又趕緊地將莫寧氏喊來。
莫寧氏瞧著心疼得很,乾脆地叫人將鋪蓋拿來,就摟著七月在廈房裡臥著,仔細照看著,待那黃色退了,臉色略好看一些,才敢抱著七月給身子骨虛弱的凌雅崢看。
凌雅崢躺在床上,手裡摟著七月,拿著手指輕輕地在臉頰上一戳,見她張著嘴吐出粉嫩的舌頭,一臉褶皺好似個小老嫗般露出笑臉,趕緊地對衣不解帶照顧七月的莫寧氏道:“辛苦母親了。”
“自家孩子,辛苦什麼?”帶著一臉疲憊,莫寧氏會心地笑了,坐在床邊,瞧著莫三探著身子關注地看著七月,不由地渾身熨帖起來,只覺若七月平安無恙,那就圓滿了,嘆道:“你比你大哥、二哥有福氣。”
“大哥、二哥也有福氣,二哥無牽無掛地帶著紅顏知己遊山玩水,這不是福氣?”莫三因七月添了分量,面上的冰霜終於融化,老大不小地坐在莫寧氏身後摟著莫寧氏道:“母親放心吧,又不是什麼過不去的坎。”
“……有人拿這事,彈劾你大哥治家無方。”莫寧氏蹙眉道。
“誰彈劾大哥?”莫三一怔。
莫寧氏嘆道:“是個言官,虧得你父親早有準備,早早地將摺子攔了下來。”
莫三狐疑地看了莫寧氏一眼,又給凌雅崢遞眼色。
凌雅崢思忖著,是蕙娘得了衍孝府的後院還不夠,還要設法叫莫二奪了莫家前庭,忽地聽外面爭芳怪腔怪調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