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之中,或許他是比較喜歡昇天……?
“喂!在你走之前至少把名字告訴我吧?”
“呵呵,小傢伙我還以為你當真是沒心沒肺呢。”那赤發男子笑道:“不過在問他人名字的時候不是得先說出自己的名字麼?”
沐輕音聞言撇了撇嘴,似乎有點不樂意和不情願:“我叫——沐輕音。”
……不知道他聽到這個名字會不會失態的表現出來。沐輕音心中有點兒幸災樂禍的想著。不過她的想法註定要落空了,因為赤發男子只是點了點頭。
“沐、輕、音、嗎?我記住了。”說著他有點揶揄地打量了嬌小的沐輕音一眼:“那麼——我等著你長大。唔,記住了,我的名字是……”
“——御野。”
赤發男子唰的一下就不見了,獨留沐輕音一個人在原地久久未能回過神。
“御野……嗎?”
“嗯?不對,這個名字怎麼有點耳熟?啊,對了……”沐輕後知後覺的知曉:“難道他就是阿尋所說的——修羅魔城的魔尊御野!?”
“……”沉默了好些時間,沐輕音竟是難以言語。讓沐輕音想不明白的是,他這麼強大的一個人,為何對她這麼好。
她說過了,她不相信任何一個對她好的人都是理所當然的。方才赤發男子說什麼的目的,她才不相信。
可是她有什麼是值得赤發男子注意的嗎?嗯,現在的她一沒實力二沒姿色三沒好脾氣……對她這麼好,她實在想不出來為什麼。
……難道是因為她有聖器聆音琴!?不很快沐輕音就否定這個想法了。先不說沐輕音的聆音琴已經被毀壞了,赤發男子連同樣是聖器的眷念鈴連眼都不眨的當個小女生的玩具送給她了,怎麼可能把毀壞的聆音琴看在眼裡。
“嗯……?”沐輕音突然一愣,想到了某種可能。“難道……是因為——【沐輕音】這個名字?”不過沐輕音很快也否認了這個可能。“不對,方才我說出我名字的時候,他根本就沒有任何異常的反應。”只是她不知道,她前面這個念頭是想對了。
想不出個所以然來的沐輕音只得無奈的搖了搖頭:“罷了,想不出來我就不要隨便腦補。”
“而且現在也不是想這個的時候。”沐輕音沒有任何猶豫,轉過身,接著跑起來離開了這個地方。
“不知道牙牙和阿尋現在可是安好……”
……
在沐輕音消失了好一會兒之後,這個叢林突然安靜得有點詭異。
“唰——!”突然,一個殘影竟然就這麼憑空的出現了!
“啪嗒!”那殘影竟是不堪重負的不受控制的跪了下來。
“魔尊……請魔尊責罰!”讓人想不到的是,這個殘影竟然是——方才那個黑袍男子!
“呵。”同樣還沒有離開的還有那個赤發男子。他邪魅的笑著,可是和剛才在沐輕音目前的溫暖笑容完全不一樣——他現在這麼笑著哪裡還有半分溫暖?現在的赤發男子,笑得陰沉和危險。
“柳泊,你也知道自己犯了錯啊。”赤發男子雖戴著面具,但是那一股霸氣和讓人臣服的氣場,直讓那黑袍男子額頭的細汗直往外冒。
“看在你還有自知之明的份上,就給本尊去溟獄受罰吧。”
“——!!!”黑袍男子聞言神情一怔,雙眸猛的一縮!在修羅魔城,任誰聽到溟獄這三個字都是會像黑袍男子這樣恐懼甚至更過。
修羅魔城的溟獄,說是靈脩的人間地獄都不為過!
黑袍男子呆滯不過是小小的一瞬間,接著他卻沒有任何怨言回答道:“是,屬下遵命。”
“知道本尊為何這般懲罰你麼?”
“……”黑袍男子垂下頭,不回答。
“本尊告訴你倒也無妨。”
“……”黑袍男子依舊垂著頭,沒有說話。
“你千不該萬不該的就是傷害輕音!”赤發男子語氣極為冰冷,黑袍男子似乎感覺到了他的那露骨的殺意:“我一直都在苦苦找尋的、想要用生命守護的人,你竟敢這麼傷害她——若有下次,那你可以去死了。”
“請、請魔尊……魔尊責罰!請魔尊恕罪……”那種讓人戰慄的絕對實力壓制讓黑袍男子幾乎要悶哼吐出血。可是即使如此,黑袍男子卻還是為他著想:
“可是魔尊……就算如此,你也不應該損失自己的修為為……為她續命……”
“這是本尊的事,不是你能過問的。”赤發男子語氣冰冷依舊:“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