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險些釀成大禍,願軍法處置,以死謝罪!”說完手中刀光一閃,便往心口上捅去。魏翔宇身手自是要快過他,一腳踢在手腕上,那士兵只覺得一麻,“咣啷”一聲,手中的匕首已然掉了下來。
魏翔宇有些氣他裹亂,口氣也不大好:“你這條命先留著,殺幾個巴彥國的人再死不遲!”說罷便不再理會那幾個士兵。此事他們也不知情,眼下要緊的,就是將剩下的這個活口,問出個子醜寅卯來。
魏翔宇點了幾個親兵出來,都是手快眼快的,要他們看好這個活口,若有個咬舌之類的舉動,先卸了他的下巴再說。
這些兵油子都混久了,知道今天遇見個亡命之徒,怕他有別的法子自盡,手腳麻利的幾下先卸了此人的胳膊。
這幾下是下了重手,這人卻一聲不吭。魏翔宇沉聲問道:“誰人指使?若是求財,我給你雙倍的數,若是求活命,只要你道出主使,我便饒了你性命!”
這店鋪的夥計卻開口冷笑:“你們明元國的人都是反骨,說的好聽,卻翻臉如翻書,我毒死你們,日後我們兀布便少了亡國之憂!”
兀布?
魏翔宇聽了之後眉頭皺起:“我也曾隨使臣去過兀布,還曾與你們國主察爾金一同帳中飲酒,兀布與我們本是兩國交好之誼,你是哪裡來的亂臣賊子竟口出妄言?
那人恨恨的道:“我家主君四處聯絡兵馬,要幫你們攻打巴彥,誰料你們送來的那些工匠都別有心,哪裡肯教我們什麼真本事,送出的稻穀種子最後都長出些秕穀。我等雖是微末之民,卻不願意任人□□。。。。。。。”
他眼中恨意愈深,聲音卻漸漸低下去,忽然起身,將自己的脖子往幫忙看守計程車兵手中的刀刃上一送。
因他胳膊已經被卸,兩邊看守的人並未羈押他,只是防著自盡,誰料卻是用這種方式,左邊計程車兵想伸手拉他,卻扯了個空,一道鮮血如劍一般“刺溜”一聲躥向天空,整個人的身子軟軟的倒了下去。
魏翔宇心中大驚,快步向前,那人割破了血管,一時還未殞命,躺在地上發出“呵~呵~”的聲音。魏翔宇拿出匕首,“兀布誰人指使?說出來給你個痛快!”
鮮血很快滲沒到土地,晚上看起來一片如墨一般大片漆黑。
那人聲音越來越小,瞳孔也逐漸的放大:“落梅鎮處處都有我們的人,隨時。。。。。。要你們的。。。。。。狗。。。。。。命。”
說完,便嚥氣了。
今晚的事太過激烈,魏翔宇鬆開手,慢慢的站起身,心中無數個年頭徘徊不定,似乎摸到真相,卻又抓不住頭緒。
他閉了閉眼,線索斷了,迷蹤重重,兩人口音都是當地口音,是否真是兀布國派來的死士難以分辨。只不管怎麼說他們的行蹤都暴漏了。這落梅鎮這條路線能不能再走下去讓人頭疼。
這隊人馬不是急行軍,輜重巨大,既然行蹤暴漏,不管走那條道敵在暗我在明,就怕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眼下只得整頓了下軍紀,多派幾隊人馬守衛,魏翔宇正欲回大帳休息,卻見靈雲寺的那幾個僧人正跟著慧律大師身手,靜靜立在人群之中。
魏翔宇大步走上前去,方才對靈雲寺那幾個僧人的一點質疑已經煙消雲散了,心中還有些羞愧,十分熱情的對慧律大師拱手道:“今日之事多虧了這幾位師傅機警,若不然我等這幾千兵士只怕到不了定州便橫屍荒野,即是行軍打仗,圖的是馬革裹屍還,若死在這般下作手段裡,真是不值,大師請受我一禮!”
說完便圓鞠到底,慧律大師一側身避了,道了聲:“阿彌陀佛。此次出行靈雲寺與將軍同氣連枝,都是分內之事。只這兩人雖惡貫滿盈也得了報應,能否允貧僧送他們一程?”
魏翔宇對這些死士渾不在意,如今人已經死了,這些和尚迂腐,做個順水人情又如何?當即笑著說:“大師慈悲為懷,請自便便是。”
慧律大師又道:“如今咱們行蹤暴漏,最怕夜間起火燒了糧草,我靈雲寺中有一夜間守衛法子,願讓魏將軍知曉。”
魏翔宇正為戍防之事發愁,慧律大師這番話如雪中送炭天籟之音,當即拱手道:“大師胸懷過人,不吝藏私,魏某願意洗耳恭聽。”
慧律大師道:“此法說來也簡單,不過是仿著從前烽火傳資訊想出的法子,在營地周圍繞一週燃起火線,若有人進入必定會弄滅火苗或者移動位置,很容易察覺,尤其是夜晚多派些弓箭手於高處守夜,偌大的地盤有何動靜自是一目瞭然。不過咱運送的是糧草,還需得把糧草都用防火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