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部分(3 / 4)

呆呆的任憑元娘和蓮蓬重新梳妝完畢,蕭繹便走過來,持著昭佩的手一同登上城樓,面朝東南,頓時黃鐘大呂齊鳴,城下臣民俯拜在地山呼萬歲,朝陽一片金光萬點。

萬眾俯首美人在側,本是人生最為得意之事。在尋常百姓眼裡,天家貴胄是多麼貴不可及,哪有什麼憂愁?可金瑤玉殿之上一對本應是至親至近的夫妻竟然滿腹怨懟各自無言。正是世事從來不如意,一腔悲歡古難全。

百姓朝見完畢便是帝后往樓下撒茱萸□□,寓意送福與民,需帝后兩人聯手往下拋。本是祈福的重頭戲,城樓下的百姓更是個個摩拳擦掌躍躍欲試。昭佩接過宮人遞過來的茱萸,在手被蕭繹握住的時候,昭佩目視遠方忽然開口道:“放我出宮,不然我現在就在城樓上跳下去!”

接著又道:“即便是你不在乎我這個人,倘若著了這身大妝的皇后娘娘血濺城樓,不知聖上的祈福可是滿意?”

蕭繹驚怒:“你威脅朕?!”

昭佩淡淡笑答:“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蕭繹奮力將茱萸狠狠的丟下城樓,無視下面人群的山呼海嘯,咬牙切齒道:“隨你!”一甩袖子大步流星的離去。

昭佩在他身後端莊優雅一福:“臣妾恭送皇上。”

張和晚上回家之後,小翹聽了些坊間的風言風語,拿了早些日子花了三兩銀子買的莊給張和看,問:“聖上待我家小姐究竟怎樣,今日兩人可是和好了?你不是說昨日裡給我家小姐送去皇后的大妝嗎?”

話說什麼主什麼僕,小翹跟著昭佩久了性子也有些任性,見張和吞吞吐吐便一把揪住張和的耳朵道:“快些與我分說,莫非又出什麼狀況了?”張和一邊捂著耳朵伏低做小:“哎吆吆,娘子仔細扭疼了手!”見實在瞞不過去,便將今日情形細細說了幾分。

小翹雖然性子灑脫,事情的輕重緩急心裡分的十分清楚,聽張和說完面色白了幾分,道:“這事本就是皇上不對,小姐那脾氣怕是難討了好。”

張和搖頭道:“娘娘口出無狀,今日不但半面為妝譏諷太子眇了一目,還威脅聖上要從城樓上跳下去,隨便一件便是欺君滅族的大罪,我看聖上雖怒,到底還是軟了幾分,這宮裡娘娘是要來便來,要走便走,可見聖上心底到底是割捨不下。只君恩難測,待新人入宮,將來又有二八嬌娘充實後宮,這般結髮之情還能剩下幾分實在難說。”張和說完,又嘆息了幾聲。

小翹呆呆立在哪裡,道:“這可怎生好,我可是買了我家小姐贏的。”

九月秋涼,百蟲匿藏。昭佩倦了教坊那些千篇一律的歌舞,索性在太子府裡撘了個戲班子,日日燈火絢爛處,美人舞綺羅。

與此同時,西渭城中盛傳,原太子府中,有個門客名叫張鈴鐺,整日尋些醫卜術士請到原太子府中切磋交流,言稱替天子選才。又有傳聞,張鈴鐺此人已是雅人深致陰柔難辨,那些尋來的江湖術士莫說學問如何,也個個都是清新俊逸醉玉頹山,便傳言如今天子竟也有好男風之癖。。。。。。。。

牡丹閣那裡,忽然買當今聖上不與巴彥公主同~房的忽然多了起來。

流言傳到宮裡,蕭繹正在批閱奏摺,即便是知道昭佩有意為之,蕭繹一反往日溫和謙和的姿態頓時暴怒不堪,生生砸爛一隻青田玉的硯臺和一架描金檀木筆架。呼張和前來怒吼道:“給趙祺傳朕的口諭,登高節之後世人皆知皇后在宮裡,即刻封了太子府,嚴禁閒雜人等出入!”

九月二十日,下僚層層推薦上的才子能士雲集勤政殿,蕭繹請了三師、國子監、太學中德高望重的助教連著工部、戶部侍郎等一起親自考量士子。王綺年因太后推薦,也作為考核官員與其父一起候在勤政殿。

自綺年入宮做女官以後,王仲悟與女兒也難得見一面,今日見女兒穿了件淡青色大襟斜領的麒麟袍,補子上竟也繡了五品文官的白鷳圖案,頭上襥頭官帽翅紋絲不動,立在那裡宛如東嶺白雪,氣質婀娜。愈發像綺年去世的母親,一時百感交集。

王綺年先與父親行了上下級的禮,才款款問:“父親母親可安好?”王仲悟忍了情緒道:“家中一切都好,你安心在太后跟前當差,原先你母親是不喜你弄這些粗笨的木工活,沒想到因此你還有這番造化,為父十分欣喜。”

面對這個女兒,王仲悟是多有愧疚之心,因不是家中妻子所生,當時王仲悟年少氣盛也使了頗多手段才娶到綺年的孃親,因此雖綺年孃親去世多年,自家主母對綺年也十分不喜,雖王仲悟有心維護,後宅之中難以面面俱到,如今見女兒自己謀了一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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