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3 / 4)

明元雖如今遭難,卻也不能忍此大辱,傾舉國之力也要與巴彥兀布一戰到底!”左勁頓了頓,又恨恨的說:“更何況,雖番邦女子歷來多有充實後宮,但萬萬沒有立番邦女子為後!真是孰不可忍!”

蕭大白一拍龍頭椅:“說的好!”

未等蕭大白回話,禮部侍郎裘魏之出列道:“聖上,臣亦有本奏。

聖人有云:國無九年之蓄,曰不足;無六年之蓄,曰急;無三年之蓄,曰國非其國也。聖上憐憫,免了明元八年賦稅,只我明元立國不久國庫空虛,加上去年南方水患西南瘟疫,如今新收上的番薯運去前方的泰半被毀,百姓溫飽都成問題,那有餘力與兩國同時開戰?不若假意應下巴彥的要求,當今太子妃與那巴彥公主同時並列東宮西宮便是了,與禮制並無不妥。此番舉措也是為天下百姓著想,還望聖上明鑑!”

蕭大白頷首,“有理。”如此反覆引得下面一陣哄亂。

太子太傅高儀出列道:“陛下,微臣曾聽坊間傳聞,太子妃曾去過那不雅之地,有位姓楊的啞人曾去京兆尹擊鼓鳴冤狀告太子妃將他毒啞,無風不起浪,只此事似乎被京兆尹趙大人壓下,還請聖上徹查,若太子妃卻有失德之事,如何垂範天下?既如此,立察爾金之妹為後也無不可!”

太子太傅不僅是天子近臣,更是太子的老師,忽聽他丟出這樣一個天雷,隨說似乎聽聞之類不確定的詞,只朝堂上個個都是比千年狐狸還精的人,心裡曉得定是太子太傅拿捏了什麼證據才敢在大庭廣眾之下說這般言語。頓時如一瓢涼水入了沸油鍋,頓時炸了鍋。

蕭繹心裡納罕,母后命人毒啞了那個姓楊的兔兒爺之事如何讓太子太傅曉得?只高儀身份特殊,此時蕭繹也來不及多想,立刻站出來說:“父皇,昭佩年幼,雖有些貪玩但是卻溫正恭良,慈心向善,番薯廣為播種又大獲豐收之事太子妃功不可沒,且太子妃日日在府裡從未私自出宮,何來失德一說?怕是太傅有甚誤會罷。請父皇明鑑!”

太子太傅看著蕭繹長起來,還是有幾分真感情在裡面的,只不過高儀本就是個老迂腐,只覺得太子娶了個不賢之人,那楊懷光如今正養在他家莊子上,看守嚴密,這證據為了皇家的臉面確是不能說的,如今聽太子竟出言這般維護真是氣的吹鬍子瞪眼,“太子,既是你稱老臣一聲師傅,老師便也賣個臉多說一句,那太子妃聽聞喜著男裝,可有此事?並非老夫願意立一番邦女子為後,只太子妃失德,此事倒可以做權宜之計,且等我明元元氣恢復,區區一小國女子,廢了便是!這等無信無義之國,我等也不必以禮待之!”

這老頭子咄咄逼人一副逼蕭繹就範之意,見蕭繹還要再辨,蕭大白出言制止:“高太傅,只要定國公之女還是一天太子妃,便沒有你拿捕風捉影之事妄議!念你一心為太子,此事暫且不議,若在提起,莫怪本王不予你顏面!”

見蕭大白出言維護,眾臣個個噤聲,心裡飛速的在盤算。蕭繹揣測不出父皇的聖意,立在那裡面上雖不動聲色,心裡也七上八下。

蕭大沉吟白半響不語,忽然開口轉了話題問道:“左勁,當年你本王一同打過北方三鎮,如今你春秋幾多?本王有些記不清了。”

左勁聽得皇上發問,當即出列憶起年輕時戎馬征途,如今蕭大白許久不見也是半頭白髮,面目滄桑,心中忽升感慨,彎下的腰倒是更深了一些:“回聖上,臣今年六十有六了。”

蕭大白點頭:“果然是歲月不饒人啊。”轉頭又看向裘魏之:“本王沒記錯,你應該是明元第一屆恩科取的仕。”裘魏之急忙道:“多謝聖上記得微臣,微臣惶恐。”

蕭大白直起身:“本王雖身體不適多年不曾臨朝,只朝中之事還未曾愚鈍,當年那些與本王一同打下江山的老骨頭倒是都主戰,你們這些年輕人啊,安逸日子過的久了,便都不願意受苦了。”

此語一出,朝堂上頓時呼啦啦的跪倒一片。蕭大白舉起手,語氣之間似有無限滄桑,話語也有些哽咽,“也不怪你們唉,散了罷,都散了罷!”

說完,便扶著宋公公的手退了朝。

蕭繹立在堂上,久久不曾退下,聽父皇的意思應該不會讓自己娶查爾金之妹,可如若一戰,能有幾分勝算難道真要那明元上下百人的性命為一賭,與兩國開戰?一時之間心亂如麻。

回到府裡,昭佩笑意融融的應上前來,今日昭佩著了一身新作的男裝,通身青翠竹色,腰間束一條碧綠長穗絛,上系一塊羊脂白玉。一時竟雌雄難辨。

平日裡昭佩也時常著男裝,後院蕭繹也不欲多管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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