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嗎?”陸西白輕撫著摺扇的邊沿,低聲問道。
四言一怔。
離那件事已經過去三年了,這三年來他們雖然時刻想著報仇雪恨,重返魔教,但卻在不知不覺中有了自己新的生活。死士閣中,有人做回了老本行成了一名殺手,有人隱姓埋名成了普通百姓,離過往的糾葛越來越遠。
不過……他們是會眷戀這種自己選擇的平淡生活,還是會對以往高高在上的權位而心有不甘?
或許誰也不知道。
陸西白將摺扇藏進袖子裡:“你現在在做什麼?”
四言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屬下……屬下現在只是江湖閒散客,做著殺頭的買賣。”
陸西白點點頭,卻忽然轉了話題:“你去幫我把易久引開。”
四言眨眨眼,懷疑自己有點聽錯了。這已是三年來未曾聽聞過的人名啊。
“就在前面的那個院子。”陸西白垂眸,猙獰可怖的臉隱藏在陰影之下,他早已不是當年白衣玉立的少年,“我想再見她一面,之後我會和你離開這裡。”
四言的表情略有些複雜。他當然已經猜到了大祭司口中的那個“她”指的是誰,那是他陳年間的主人,但這一切都太過於匪夷所思撲朔迷離,四言怎麼也不會想到還能與大小姐有碰面的一天。
四言依言照做,將易久成功引開。陸西白弗一進正門,就迎面遇上了霜月,還沒等霜月高呼求救,陸西白就打暈了她,扶她在院子裡稍作休息。
屋內,床榻上,陸浣晨剛剛服藥睡下。這三年間她就像是停止了生長一樣,瘦瘦小小和個孩子一樣,面板更是白皙得不像話,就算曬多少太陽也換不回半分健康的血色。
她命不久矣。
陸西白俯下身子,摸了摸陸浣晨的長髮。
“我在你身邊,你永遠都活不好。”陸西白輕聲道,“所以我要走了,再也不會讓你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