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似隨意,又似在打量。
“黑。。。黑執事?”
公西冉夏見到來人,眼底閃過一絲詫異,隨即,搖搖頭,來人沒有黑執事沉穩氣勢,而且眼前的人看起來比較年輕。
公西冉遷擰了擰俊眉,唇角含著溫潤的笑意,低聲說道:“黑執事該不會天史國的皇族之人吧?”
至從給太后壽辰的那一夜起,已經近兩年沒有再見過黑風的人,有人傳言說他奉皇帝的旨意,出城去尋找絳顏了。也有傳言說是他策謀劫船一事,總之,各種謠言滿天飛,月餘之後,奴隸市場就替換了另一名執事。
即墨斕微微眯起漂亮鳳眸,唇角動了動,彎起淺淺弧度,手裡的白色玉杯在他指尖的轉動下,杯裡的酒水,波光粼粼。1
“讓諸位久等,真是十分抱歉,待會,本王自罰三杯!”
鳳嵐夕揚著笑意邁步走進舞樓,隨後,目光落在公西冉遷的身上,唇上笑意又擴大幾分:“敢問這位可是蒼域國的二皇子?”
公西冉遷微微一笑:“正是!”
即墨斕、即墨駿名、公西冉夏望眼鳳嵐夕,又看眼公西冉遷。
聽鳳嵐夕的語氣,應該不認識公西冉遷才是,可是,為什麼偏偏指名要給公西冉遷一個驚喜?
這事實在耐人尋味,也讓人感到好奇。
鳳嵐夕笑意更甚,抬手,拍了拍手掌,‘啪啪啪’三聲,似在給誰下令。
不一會兒,四名天史國的侍衛抬著一頂華麗的大轎子來到舞樓的面前,眾人看之,又疑又惑。
鳳嵐夕朝公西冉遷深意說道:“二皇子不打算去看看嗎?”
眾人目光‘唰’的一下,全都集中在公西冉遷身上。
公西冉遷微挑起眉心,心底非但沒有喜,還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他與西親王素不相識,為何要送他什麼驚喜,而且用轎子抬過來的,裡面應該是坐著人。
即墨駿銘見公西冉遷遲遲沒有動作,忍不住打趣道:“二皇子該不會喜過頭了吧?”
公西冉遷掛起一絲笑意:“長孫殿下比本宮還要迫不急待呢!”
“都望眼欲穿了!”
眾人聽到即墨駿銘的戲語,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公西冉遷邁步走下梯階,來到轎子面前,回頭望眼伸長脖子觀望的眾人,唇角笑意更深幾分。
他輕輕挑起轎簾的一角,從縫隙裡瞟到轎裡的人影,唇上的笑意迅速凝固起來,但,很快又化去,細微神情,沒有任何人注意到。
公西冉遷放下簾子,把手伸進簾子裡,感覺到有人把手搭在他手心裡,然後,小心翼翼地牽出來,仿若裡面裝的是一件易碎品。
眾人都盯著轎子裡的一舉一動,當看到踏出轎簾外的是一雙繡花鞋,眼底速速染起曖。昧的光色笑望著公西冉遷。
即墨駿銘看到繡花鞋,便揶揄道:“原來西親王給公西冉遷送了一個姑娘!”
帳簾被人裡面的姑娘挑起,露出清美面容。而身上的華貴的衣袍及端莊高雅的氣質,讓人一看,就能看出她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子。
大家紛紛都斂起笑意,不敢再有胡亂猜測。
公西冉夏看到從轎裡出來的女子,揚了揚眉頭,感到有些意外。
他能不驚訝嗎?
出來的女子正是嫁給公西冉遷不久的二皇妃,宣左相的千金,宣可薇。
她出現天史國已經讓人覺得十分驚訝,她與西親王相識,更是讓人感到萬分奇怪。
“卟哧”一聲打破了詭異的氣氛,大家紛紛往笑聲外看去。
即墨斕揚了揚墨色的長眉,戲謔說道:“冉遷孫侄定是驚到說不出話來了!”
他沒有提到喜字,那是因為他從公西冉遷裡的眼睛裡看不到任何的喜意,看來,公西冉遷不怎麼喜歡自己的妻子呢!
公西冉遷淡如水的薄唇依然掛著溫和的笑意,眼目淡淡瞥看滿臉嬌羞的宣可薇,唇角動了動:“確實感到十分驚訝,還要多虧西親王,才使得我們夫妻不需再受分離之苦!”
他向父皇提出出使天史國,很大的原因就是不想與宣可薇朝夕相處。
至從她嫁給他之後,行事就越來越霸道,看到他與宮裡的宮女多說幾句話,就懷疑他看上那名宮女,還以為他要納宮女為妾。
甚至把他的容忍當作對她的縱容與寵愛,絲毫不知他對她越來越疏遠。
好不容易擺脫沒有她的日子,鳳嵐夕倒好,把人給送上門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