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哪個是她弟弟?”
顧良喻踮起腳,給步千湛整了整領子,然後湊上去聞了聞,隨後臉『色』大變:“你去哪了,速速從實招來!”
步千湛無語的捂住了她的眼睛:“難不成你從我領子上看出了唇印……?”
顧良喻咬牙切齒,氣得直跺腳:“果然去了勾欄院!!負心漢!!!”
步千湛一把將她扣進了自己的懷裡,湊到她的耳邊,無奈的道:“是尉遲江……那個蠢材喜歡在那種地方,如果你執意怪到我的身上……我就……”
他沒說下去,但是手卻伸到了顧良喻的腰間一下一下的撓著,顧良喻怕癢,咯咯笑著就推開了他。
“從小到大就這一招,步千湛你沒用膩?”
顧良喻鄙視的瞟了他一眼,提著裙襬就跑開了。
步千湛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看著自己心愛的姑娘滿面通紅的拋開……
但是想到尉遲江的話,他的笑容,卻一點一點,從臉上消弭。
顧良喻跑回了廚房,顧良唯曖昧的對她眨眨眼,顧良喻對她撇著嘴,捏了捏自己的拳頭,顧良唯趕忙轉過頭去,不看這個暴力狂,她一定不是顧良喻親妹妹……一定不是= =……
白起和尉遲漱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在一起忙活了,不知道為什麼,顧良喻忽然覺得這兩個人在一起實在是般配的很,這個念頭一旦在顧良喻的鬧腦海裡產生,就不斷的擴大……
如果尉遲漱能夠和別人在一起,慢慢的日久生情,那豈不是就可以忘了步千湛?
而她不也在無形之中消滅了一個情敵?
顧良喻『摸』著下巴精心算計,這果真是一個極好的主意。而且,白起那個變態的三觀還可以得到拯救……要是讓他也見識到感情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他可能就不會對自己有偏見了。
其實顧良喻不是不在意白起的看法,畢竟那是和步千湛一起打天下的過命兄弟,得到他的認可,才是正經事。
顧良喻笑了,『露』出一口白牙,這件事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她在心裡默默握拳。
人多力量大,午飯很快就弄好了,食材當然是尉遲府廚房裡面剩下的,儘管有些爛了,但是白起的廚藝不得不說真是好,所以吃起來特別香。
顧良喻在桌子下面踢了踢走神的步千湛,示意他好好吃飯。
☆、vip40
“我們應該馬上回山寨。”思慮再三,在尉遲府的簡陋小木桌上,白起終於下定論。
想到那幾個錦衣衛,白起就心神不寧。
“不必費神了,找我們的錦衣衛是尉遲江的人,我們剛剛交過手。”
步千湛淡淡的夾起一筷子燒焦的雞肉,那燒焦的顏『色』,一看就是顧良喻的傑作。
聽了步千湛這話,白起最忌吃了一半的東西就那麼的卡在了嗓子眼裡面,他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那個畜生……怎麼會……”
尉遲漱放在桌下的手握緊了雙拳,屈辱感猶如一個一個的耳光,在白起這樣的問話中讓她顏面盡失。
她有些痛恨這樣直接的白起,在飯桌上,在顧家人面前,不給她留一絲顏面,哪怕背地裡偷偷的問她,她也斷不會有這些不滿的心思的。
“他賣了我們全家的人,換了一個職位。所以,這次幕後的人,是……皇上。”
尉遲漱下定決心,掠過顧良喻的表情,她終於開口下結論。
其實皇帝這個人物無論對於步千湛來說還是白起來說,或者她尉遲漱,都是不陌生的,當年步千湛離開朝堂,不過是現在的皇帝杯酒釋兵權,而步千湛本身也無心於權勢,所以對於皇帝的手段,他們都略知一二。
顧良喻的手僵在了那裡,皇帝這個人,對於她和顧良唯,也並不陌生。
她只見過皇帝幾次,具體的次數也記不得了,而她卻清晰的記得,皇帝的眼睛深邃的像是一灘死海,裡面總是有不尋常的渦旋,她每次被召見的時候都不敢直視天顏,她覺得那個龍椅上的明黃『色』龍袍的男人太過高深莫測,也太過可怕,就憑著一個眼神,也能讓人發抖。
皇帝雖說已經年近四十,但是渾身上下的氣勢完全陰沉又可怖,帶著龍椅上遙遠高貴的寒氣,也帶著身後冷冷注視著那種心神不寧的感覺。
每次那皇帝高高在上問著顧良喻話的時候,他狹長的眼眸都深深的讓顧良喻不安,總有那麼一種人不言語就讓人臣服,那皇帝一定是個中翹楚。
“在想什麼?”步千湛默不作聲的為她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