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十來個少年對峙的阿拓。她想也不想就衝上去,母雞護小雞似的橫身擋在他身前——這可是她在這個時空的飯票,出了事她吃誰去?!
“喂,你們想幹什麼?人多欺負人少啊?!”
“你跑來幹嗎?”阿拓擰眉,咬牙切齒的問。
孟夢迴首,連使眼色的低吼:“他們十幾個人哎,好漢不吃眼前虧你懂不懂?”
阿拓對著孟夢那說不上漂亮,卻極其可愛的臉龐,心中如被大錘砸過似的狠狠一動。這個女孩,怎麼總是如此特別……
“小姑娘,你少管閒事。是李少爺讓我們來教訓這小子的,你最好躲開,免得濺一身血。”十幾個少年裡,為首面帶猙獰刀疤的男孩挑眉勸說。
孟夢不服輸的高揚起眉梢,“你們十幾個打一個,算什麼本事?有種單挑啊!”
“單挑?”
刀疤男才鄙夷的重複兩個字,阿拓陡然疾行如風,把孟夢拉到自己身後,同時一記鐵拳直砸向刀疤男脆弱的鼻樑。
霎時,腥紅血液染滿了刀疤男的臉,將那張本就兇惡的面孔襯得更加猙獰。
孟夢急急捂住嘴才沒叫出聲,眼睜睜看著阿拓奮勇如傳說中大俠似的以一敵眾,一顆心兒不自禁的隨之高高懸起。千絲萬縷的心思全都繫到了阿拓身上,忘情地攥緊拳頭,像在幫他一起使力。當看到別人的亂拳零星打到他,她的心就跟著疼一下,連眼淚是從看到他挨哪一拳開始流下來的,都不自知。
當孟夢驚覺自己“失常”時,那十幾個人已被打得落花流水,丟下無謂的狠話後就相互攙扶著跑掉了。她怔了怔,見阿拓身子一個不穩,趕忙搶步上前扶住。
俊臉掛彩的阿拓“咦”了一聲,染著血汙的手撫上孟夢的臉,“夢,你怎麼哭了?”
夢?這是阿拓第一次這麼親暱地叫她,孟夢心裡又是一動,胡亂抹去臉上的淚水,“你這個大傻瓜!幹嗎非要打架?打不過就跑嘛,人家人那麼多,你真當自己是大俠呀?”
“想不到你這麼緊張我。”
阿拓青紫遍佈的臉上,漾開魅力襲人的微笑。直看得孟夢的心都漏跳了一拍,囁喏著忘了反駁。
阿拓執意不肯去醫院,孟夢只得連勸帶硬拉的,把他架回了住所處理傷口。
孟夢邊用最簡單的酒精,給阿拓的傷口消毒,邊迷離揣測著自己變化迅速的心思。
他們相處才幾天,怎麼她對他的關心,簡直超過了對多年死黨阿耀和花花?難道自己喜歡上這個二十年前的老土男了?不會吧,算起來,他這個年紀立即結婚的話,明年都可以有跟自己同年生的孩子啦!
何況,他除了長得像梁城拓外,有哪裡好?毛燥、大男人、霸道、一點不紳士,而且對她一點也不溫柔……雖然知道他已經對自己夠好了,但是……她心裡是隻有梁城拓呀,怎麼能因為這個人長得像他就移情別戀呢?
不行,絕對不行!
孟夢心不在焉,手上的力道就忘了控制。疼得阿拓抱怨一句後,她才心疼的連連道歉,更加輕柔了動作。
“阿拓,阿拓!”
似曾相識的女聲在窄巷裡傳來,孟夢驀然一驚,手裡蘸滿酒精的棉花團就這樣掉到地上。
“阿拓,聽說你今天為了我跟李少爺的人打架了?”
一個穿著素色旗袍的婀娜美女衝進來,滿身的嬌貴氣質,與簡陋的斗室是那樣格格不入。
阿拓冷冷瞥她一眼,“金秋月,你還來做什麼?我就算打架也跟你沒關係,少自作多情。”
金秋月姣好嬌顏上欣喜激動的紅潤光澤,霎時蒼白如紙。她咬著嫣紅唇瓣,忿忿盯著眼前殘酷無情的男人,不期看到了默默跪坐在他腿邊的孟夢,更是氣得花容失色。
“好,好,想不到你已經另結新歡了!”金秋月含淚美眸有著駭人兇光,“梁城拓,算你狠!”
旗袍美女疾風一陣的又衝出陋室,晶盈淚珠在陽光下,閃閃發亮的消逝在空氣裡。
阿拓若無其事的垂眸,看向傻住的孟夢,“喂,傻愣著幹嗎?繼續消毒啊。”
“哦!”孟夢如夢初醒的應了聲,埋首想要繼續之前的工作,卻總是魂不守舍。
“夢,你怎麼了?她只是我以前的女朋友,現在已經沒關係了。”阿拓雖然連自己都覺得莫名其妙,但就是忍不住向眼前茫然失措的女孩解釋。他發現,自己不忍看她這樣,不忍看她傷心。
孟夢目光盈然,抬眸認認真真的凝著阿拓,一字一頓,“你真的叫梁城拓?你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