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女”的身份,未來如何能美好?
不怪她憂愁,實是男子娶妻首要不選之人便是“喪母長女”。
竹兒見姑娘鎖眉,心裡也不是滋味。她比安然大五歲,自安然出生就一直陪在她身邊,十一年的朝夕相處,早已是彼此相知。
安然在服大孝,不能沾染葷腥,可安笙還小,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她看著眼前的素菜,不悅地皺眉:“笙兒那麼小,只吃這些怎麼行?”
陳嬤嬤上前給她夾了青菜放到碟子裡:“姑娘且將就一下,如今太太剛過世,府裡亂得很,這只是暫時的。”
亂?趙安然滿目冷然地朝嬤嬤淺淺一笑。對趙家,她比陳嬤嬤瞭解的更深,這裡是最無情的地方,現在的亂,只怕是在爭掌家權鬧的!
草草地吃了幾口菜,又親自喂笙兒吃了半碗粥,領著他到院子裡散步。
一個小廝急匆匆地奔跑,險些撞到了安然,好在陳嬤嬤及時扶住了。
“慌什麼!沒看到姑娘嗎?撞壞了姑娘看怎麼罰你!”竹兒打量了一番,見她沒事,扭頭呵斥道。
“小人該死,求姑娘原諒。”細看之下,竟是守門的武兒。
安然擺擺手讓竹兒退後:“武兒,可是有什麼事?”
武兒猶豫了一下,見姑娘不悅地蹙眉,忙說:“赫連家大舅爺身邊的殷管事,拿著舅太太的書信來求救,十萬火急才。。。”
趙安然心下震驚,急問:“怎麼回事?說清楚!”
“赫連老太爺和大舅爺被人參了一本,因貪汙賄賂、貪墨軍餉下了獄,柴家出面求情被御林軍監管了起來,如今舅太太沒辦法,只好派人來求大老爺出面從中周旋。”
屋漏偏逢連夜雨。母親剛去世,外公和舅舅就出了事,那她和弟弟在趙家的日子。。。她不敢想象其中的艱難。
趙安然驚呆了。
回過神來,陳嬤嬤已放武兒去了。
“菊兒,你悄悄地去聽聽具體怎麼回事。”
趙安然心情低落地回了院子,坐立不安地等訊息。
正院裡,有些狼狽的殷管事站在側廳的中央,從懷裡掏出書信遞給趙庭軒。
趙庭軒細看了一遍書信放在桌上,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低頭思量著。
殷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