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豬崽這廂,卻是有些暗淡了。最後……最後那樣突然地把手拿開,果然還是心存厭惡的吧……顯然,情愛之事是憑過人的本能與天賦(……)的話,“男女授受不親”這種事,沒有人強調就算耳濡目染知道一些也是不會形成一種意識的。
還在……貪心嗎?不行,不可以這樣,不擔心再得報應嗎?
明明,明明她還肯碰觸自己,就很高興很高興了,還在奢求著什麼?她不會厭惡你嗎?
這邊想著,那邊女孩已經仔細地拍去了身上塵土,迎著陽光向他微笑,唇角微翹,眉眼彎彎,恍若神女一般。雖然他沒見過,卻難得固執地認為,神女一定就是眼前這女孩的樣子了。心臟不受控制地出現了異常的律動。實際上,在他遇到女孩的那一刻起,心臟就沒有處於正常的狀態過,口中終於忍不住喃喃:“為什麼……為什麼只是夢境呢……啊……不可以……不可以貪心的……”心中越發恐懼起夢醒之時。
“什麼夢境啊?”女孩一臉疑惑。
“這個世界……這個世界……為什麼……只是夢……”
……
女孩明白了,黑線了……
“喂喂……該不會我讓你太難以忍受,所以你已經自我催眠這只是夢了嗎……認識半天了……你居然以為只是夢……”本只是戲謔著的玩笑話,卻不曾想到對方會有那麼大的反應。
“不……不……不是!很開心……和你說話……和你在一起……都很開心!很開心!不難忍受……”居然慌到口不擇言,女孩承認自己被嚇到了……於是狠狠地掐了他一下……
小豬崽覺得疼,忽然想起之前也是因為生病,身體一直在疼。
那麼,不是夢……
不是?
小豬崽覺得自己已經沒有辦法消化迄今發生的事了。
真的,不是夢嗎?
遇到這樣好的小姐,給我帶來那麼多溫暖美妙的小姐……居然……居然不是夢中人嗎?
……那麼多……那麼多……都是真的?
小豬崽……甚至不知道自己如今是什麼樣的感受……
女孩看著他一臉的呆滯,不明白自己做了什麼會讓他以為是身處夢境的事,該不會是因為燒的太嚴重了吧……不過看樣子已經退燒了啊……
既然已經對方退燒,女孩自認自己留在這裡也沒什麼用處,壓下明顯不想走的情緒,女孩一笑,“退燒了啊……那樣我就先走了,再見。”忽視男子依戀不捨的目光,女孩自認一定會走得很決絕,他只是生命裡的一個過客啊。
一定可以很決絕。
女孩固執地忽視了自己所有的情緒。
傳說中的分割……線
清晨,天微明。
女孩走出客棧門,輕輕抽抽鼻子,吸了吸口空氣。嗯,古代的空氣聞上多少遍都不會感到厭煩!縱使是清晨被無數植物呼吸作用濾過的都是一樣。看著日出而作的人們大概已經開始下田了,她又想起了誰,或者說是近日一直都在想著。僵硬地微微扯扯嘴角,自認近日真的沒什麼可心緒不寧,挎上診箱向藥鋪走去。憑古人無法匹敵的過人醫術,她是藥鋪的坐堂大夫。
“喲!風兒這麼早啊!”有個生性熱絡的老闆娘,不得不說,女孩其實是十分受用的,也就沒了什麼禮數,“哪那麼熱乎?風兒是你叫的?叫黎風,謝謝!”狀似冷漠,對方卻不管不顧地揉上她的頭髮。啊!知道沒束髮天賦的她是多久才把這該死的頭髮整理乾淨嗎?氣惱卻意外孩子氣地鼓鼓嘴,剛想張口好好損損這大嬸,喧鬧卻打破了這清晨的些許溫馨。
“大夫!哎呀,黎大夫,幸虧你在啊!”中年男子也不管她願不願,著急忙慌地一把拉住她,“黎大夫啊,救救我家那口子吧!昨個晚上來就是沒人,今天還是擔心啊!”黎風不悅對方莽撞,卻是理解家人急切,明白病痛耽誤不得,也就收起了情緒,和她走了。
黎風后悔她來了,胸口的無法言訴的劇痛容不得她的忽視……
她只見著那男子,那個讓她近日頗有些六神無主的男子,此時就跪在這戶人家的院子裡,上身赤、裸,這裡不是女尊?這不重要,最重要的是,那身上的鞭痕是怎麼回事?稍細一看,竟差不離是用旁邊那條打馬趕牛的鞭子抽出來的。鞭痕道道,遍佈了整個脊背。初春還有些瑟瑟,那褲子卻是單薄的可以看得到優美的臀形。半裸的軀體似是受不住寒意,輕輕顫抖著……
她……覺得……好難過……好疼……
那中年男子注意到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