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準天球瓶壺口,再次精準地投了進去。箭頭碰到壺口,發出一聲清脆聲響。
旁人應聲喝彩。衛淵眸中的戾氣卻是一閃而過,厲衍這一下看似與方才沒有區別,然而對於慣使右手的人來說,投得卻還不如左手精準。況且厲衍投壺的時候,右手微微顫抖,極不明顯,他身邊的人沒有注意,衛淵卻是精準地捕捉到了。
輪過兩輪之後,場中只剩下衛淵、衛渢、蘇祉、呂江淮和厲衍。
他們離壺越來越遠,除了第一輪厲衍用的是左手,接下來用的都是右手。
這一輪第一個是衛淵,衛淵手中捏著翎羽箭,忽而笑道:“只這麼投沒意思,不如我們換個比法。”說著讓侍從陳勤拿來了一把長弓,指了指前面岸邊的柳樹,道:“不如將壺放在那個地方,咱們挽弓射箭,誰若能把箭射入壺中,便算誰贏了。”
岸邊距離他站的地方大約有五十步遠,且瓶口是朝上的,如此一來就加大了難度,不僅要掌握要方向,還要掌握好力度以及箭矢下落的角度,頗考人的箭術。
幾人均沒什麼意見,衛渢收起一條腿隨性地坐在新雁樓下,意興很有些闌珊。
他對投壺沒什麼興趣,他只對蘇禧有興趣。
衛淵看向一旁的厲衍,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地問:“厲公子以為如何?”
厲衍低低應了一聲,沒有看衛淵的眼睛,道:“皆可。”
衛淵冷笑了笑。射箭不比投壺,投壺只考手腕的力道,射箭卻需要拉滿弓弦,整個手臂都要用力。倘若厲衍的右手受傷了,是無法完成這一串動作的。
果不其然,輪到厲衍的時候,他明顯遲鈍了一下,旋即勉力拉開一整張弓,朝半空虛射了一發箭。箭頭向下,落在離壺口半尺遠的地方,沒有射中。
倒也不意外,這個比法本就刁鑽,除了衛渢與蘇祉之外,其餘幾人均射空了。
比完箭後,厲衍將長弓交給身後的宮人,往人群后方走去。
這兒是御花園,後頭便是嬪妃們的寢宮,他應當走不了多遠。衛淵目光一沉,看向他不自然垂落在身側的右手。因著厲衍今日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