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禧妹妹的衣服髒了,便叫我在蓬瀛殿等候,她去了暖閣換衣裳。我等了一會,不知怎麼睡了過去,醒來時,醒來時就……”
把話題有意無意往蘇禧身上引去。
果不其然,豫王妃聲音冷了冷,“晉王世子夫人?她人呢,把她給我叫過來。”
那邊一直沒有開口的皇后娘娘抬了抬眼睛,看向傅儀。
不多時,一個綠裳宮婢走進來,屈了屈膝道:“回稟王妃,晉王世子和晉王世子夫人已經回去了。”
豫王妃宋氏皺了皺眉。那邊,姜嬤嬤走了過來,附在劉皇后身邊說了兩句話,就見皇后娘娘面容沉穩,始終保持著冷靜,不像豫王妃那樣大發雷霆。也許是因為傅儀不是她兒媳婦的原因,她只能以旁觀者的角度看待問題。
姜嬤嬤說完話後,皇后娘娘揮了揮手,目光落在下面的傅儀身上,緩慢道:“我怎麼聽姜嬤嬤說,蘇禧一直留在暖閣裡,沒有去過蓬瀛殿呢?”
傅儀微微一滯,抬眸看向劉皇后身邊的姜嬤嬤。
剛才衛德音睡著以後,姜嬤嬤就抱著她下去了。傅儀也以為她離開了,沒想到她竟在暗中看著一切。
傅儀低頭,腦海中思緒翻飛,捏著裙遙У氖衷繅巖黃��埂K�約憾濟幌氳劍��サ娜吮糾從Ω檬俏罌h,卻突然變成了厲衍。她明知弄錯了人,卻因著殿中燻了薰香,那香有催情的效果,她自己能剋制,厲衍卻忍受不了,把她推到在榻上,就欺身而上。
男人與女人的力量懸殊,尤其是厲衍失去理智的時候,她自然反抗不了。
門外進來一名內侍,來到劉皇后跟前,低眉順眼道:“皇后娘娘,查出來了。蓬瀛殿的香裡含有一種香料,名叫依蘭香,那香……”頓了頓,壓低聲音道:“有催情的功效。”
豫王妃大驚。皇后娘娘卻沉靜道:“那香是從哪裡來的?”
內室道:“小人問過了蓬瀛殿當值的宮婢,她們都說不知。每個人身上、屋裡都搜過了,並未看到這種香的痕跡。”
皇后娘娘頷首,思忖片刻,看著傅儀道:“既然如此,不妨看看豫王世子夫人身上有沒有。”
傅儀臉色倏然一白。那藥瓶就在她的袖子,尚未來得及處理。
內侍應是,朝著她一步步走來。那腳步就像踩在她的心尖上,傅儀捏緊手心,心如擂鼓,下意識往後退了退。
就在內侍將要搜她身時,一名宮婢進來道:“皇后娘娘,廬陽侯府公子求見。”
劉皇后頓了頓。厲衍平時與她並不親近,且這種時候求見,不得不叫人多想。“宣他進來。”
那邊傅儀既鬆了一口氣,又將心吊到了嗓子眼兒。
就見厲衍一襲青紫長袍走入殿內,他臉色不大好,渾身溼透,像從水裡洗過似的。這般模樣出現在皇后娘娘面前算得上是失禮了。他跪在傅儀身旁,低著頭,聲音嘶啞道:“回稟皇后,依蘭香是我帶進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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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豫王妃和皇后娘娘有意壓下此事,然而卻還是有人傳了出去,不出幾日,京城有頭有臉的勳貴世家都知道了傅儀與厲衍的事情。一時間流言蜚語甚囂塵上,當然大部分都是私底下講的,因忌憚於豫王府和皇室的威嚴,誰也不敢擺到明面兒上說。
只不過傅儀的名聲卻是不好了。無論她是被人下藥還是自願為之,都給豫王世子衛淵扣了一頂綠帽子。
這件事處理得頗為隱蔽,豫王府對此諱莫如深,便是蘇禧,也至今不曉得後續。
今兒衛渢去了皇宮,蘇禧想著他肯定會知道些什麼,便早早地坐在榻上等他。一等他回來,便從榻上跳下去,飛快地來到他跟前,熱情殷切道:“庭舟表哥。”
把衛渢嚇了一跳,忙接住她的身子,皺眉道:“好好走路。”
她肚子裡還有一個,金貴得要命,衛渢哪捨得讓她磕著摔著。
蘇禧默默地“哦”一聲,乖巧地踮了踮腳尖,替他脫下佛頭青柿蒂窠紋錦袍,拉著他走到臨窗榻上,瞅著他道:“你剛從宮裡回來嗎?”
衛渢如何看不穿她那點小心思,氣定神閒地坐在榻上,不緊不慢地“嗯”了一聲。
蘇禧坐在衛渢的腿上,攬住他的脖子,仰著銀盤一般的小臉兒,開門見山道:“你知道豫王府的事情嗎?”
這陣子蘇禧身上終於長肉了,先前的鵝蛋臉圓潤了一些。衛渢伸手,捏了捏,沒有明確回答她的話,“我關心豫王府的事情幹什麼?”
蘇禧抿抿唇,一雙璀璨明亮的圓眼睛瞅著他,理所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