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部分(3 / 4)

小說:皇后的新衣 作者:蝴蝶的出走

夫捋了捋長鬍子,沉吟良久,才曼聲道:“不瞞老夫人,老將軍病症嚴重,在下也沒有太大把握,只能保證不讓老將軍有性命之憂。至於能不能下地……這就要看天意了。只不過老將軍這樣的病情,在下診治的病人中,還沒有一個能完全康復,並且像常人一樣下地的,大多數人的餘生都只能在床上度過了。”

蘇老太太打擊不輕,趔趄了一下,“這,這怎麼能……”

誰都知道蘇老太爺嗜武如命,倘若有一天不能打拳習武了,那叫他怎麼活下去?

這頭,蘇禧正打算來看望祖父,恰好聽到了祖母和溫大夫的這番話。她怔了怔,旋即面色如常地向老太太和溫大夫行了禮,然後走進了屋裡,見祖父躺在床上,似乎早就已經清醒了,此時正睜著一雙渾濁的眼睛看向對面牆上懸掛的長刀。

蘇禧心中一悸,不曉得他有沒有聽見祖母和溫大夫的對話,她叫道:“祖父。”

老太爺見著她,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親切的笑意,“幼幼來了,今兒怎麼沒去學堂?”

蘇禧坐在床畔的繡墩上,笑吟吟道:“祖父忘了?今日逢七,是學堂休息的日子。”

老太爺恍然大悟地點點頭,“哦……這麼快又過了七天。祖父老了,不記事了。”

蘇禧見一談起這個話題,老太爺就情緒低落,趕忙拿起彩繪纏枝牡丹紋碟子裡的蜜橘,道:“今年送來的橘子又大又甜,我給祖父剝一個吧。”

老太爺說好。

蘇禧一邊剝橘子,一邊陪老太爺說話。不知不覺就過去了半個時辰,後來老太爺說著說著睡著了,她輕輕地給老太爺蓋了蓋被子,這才起身離開了。

*

一眨眼就過了一個月,明日就是衛渢說的八月初九。

蘇禧暗暗猜測過衛渢打算帶她去見誰,心裡其實有一個答案,但是又不敢確定……聽說晉王妃薛氏就葬在靈丘山,他該不是打算帶她去見已逝的晉王妃吧?可如果不然的話,為何要去靈丘山呢?而且上回見面的時候,他還送了自己那麼貴重的鐲子。

那個羊脂玉鐲子被蘇禧收起來了,放在一個紫檀木的盒子裡,藏在了櫃子深處。衛渢說那是他娘準備傳給兒媳婦的,蘇禧才不敢隨隨便便帶出去呢,萬一有人認出來了怎麼辦?

蘇禧戴了另一對翡翠鐲子,換了身衣服便去了上房。

今日呂江淮替父親呂馳來看望老太爺。

老太爺看起來氣色不錯,比前兩日都有精神。昨日溫大夫跟他說了實話,他知道自己往後都不能活動、會癱瘓在床之後,竟然出人意料的平靜,只怔了一會,傍晚跟沒事人一樣用完了晚膳,早早兒地休息了。

眾人意外之餘,又紛紛鬆了口氣。

蘇禧過來的時候,呂江淮已經離開了,聽老太爺說是去了大哥的墨林院。

蘇禧沒有多想,坐在跟祖父說了會兒話,因著還有事,只坐了一會兒就離開了。上回呂江淮幫了她之後,她一直沒有機會去呂府道謝,便想趁著這次機會好好答謝呂江淮一番。

到了墨林院,院子裡沒有人,大哥和呂江淮應當在屋裡。

大哥和蘇柏羽都是喜淨之人,所以墨林院的丫鬟不多,門口也沒有丫鬟通傳。蘇禧走到門邊的時候,正想敲門而入,卻聽見裡面的談話中夾雜了一個熟悉的名字,她舉到半空的手就頓了頓。

蘇禮沉默片刻,道:“你懷疑上回別院幼幼的馬驚了,跟衛世子有關係?”

呂江淮道:“跟衛世子有沒有關不好說。但是蘇大哥還記得上回幼幼的馬嗎?那馬掉下懸崖之後,我讓人在附近守著,到了晚上就見到衛世子的人把馬抬走了。”

呂江淮又道:“我記得當時衛世子並不在場,倘若與他無關,他又怎麼知道那匹馬,事後還要讓人毀屍滅跡?”

蘇禮怔了怔,“可幼幼與衛世子無冤無仇,我蘇家也跟晉王府沒有什麼仇怨,衛世子為何要這麼做?況且僅憑這一條線索,似乎不大說得過去……”

“僅憑這一條線索是有些單薄,但若血虻一事也與衛世子有關呢?”呂江淮又道,許是沒料到門口站著人,所以也沒有刻意放低了聲音,“我事後想了想,那種生物分明只出現在沼澤之地,為何會出現在西郊的水邊?直到前幾日,我才想明白。”

說到這裡,他頓了一下,“血虻不僅僅會殘害人的性命,還能入藥救人一命。那日我跟著衛世子一起去城外尋找溫大夫的時候,便見溫大夫家門外的藥棚裡曬著這一味藥。我問了溫大夫的藥童,那藥童說是衛世子著人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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