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遺憾,他緩慢地從床上坐起來,眼裡含著似有若無的笑,“你說呢?”
蘇禧條件反射:“不行。”
衛渢低低的笑,“幼幼,我還沒說是什麼事。”
蘇禧不吭聲,反正從衛渢嘴裡說出的話都不是什麼好話。
就見衛渢從懷裡取出她繡的荷包,仔細端詳了一遍,指著被燒壞的地方問道:“這裡能修補起來麼?”
蘇禧藉著月光看了看,道:“能是能,只不過補好以後會留下補丁,不如原來的好看了。”
衛渢道:“不要緊,能戴就是了。”
蘇禧見衛渢不像是開玩笑,考慮了一下,從他手裡接過了荷包,“我試一試。倘若補的不好看,你也會戴著嗎?”
衛渢頷首,然後道:“現在補吧。”
蘇禧驚訝地問:“……你不走麼?”
衛渢支著下巴,若無其事地笑道:“我自然要在一旁看著你。”
可修補荷包至少得一兩個時辰,蘇禧怎麼可能讓他留在自己的閨房這麼久?蘇禧誓死不從,想把衛渢往外頭趕,又怕再次驚擾了外頭的聽雁,不敢太大動作,小心翼翼又膽戰心驚,一點威懾力也沒有。過了一會兒,她精疲力竭,實在沒力氣與衛渢爭了,只好由著他了。
蘇禧從櫃子裡找出針線笸籮,點亮了黃花梨香几上的油燈,坐在桌邊的繡墩上,拿著荷包看了一遍,琢磨著該怎麼下手。她想了想,找了一塊同樣顏色的布,把那塊燒破的洞口給縫補住了,只是這樣一來就多了一個補丁,看起來十分明顯。
蘇禧苦惱地皺了皺眉。衛渢在一旁道:“這樣也好。”
蘇禧搖頭說不行,她自己看著都難受,更別提衛渢這麼挑剔的人了。她見過衛渢腰上的荷包,幾乎每次見面他戴的都是不重樣的,不僅花紋繁麗,而且針腳精緻。她不認為衛渢會一直帶著自己的荷包,但她有點強迫症,容不下一點瑕疵,既然答應修補了,就要補得一點也看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