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部分(2 / 4)

小說:皇后的新衣 作者:蝴蝶的出走

健。衛季常天生耳聾口啞,體質孱弱;小公主自幼體弱多病,是藥罐子裡泡大的。

小公主滿一週歲的時候,皇后娘娘請一位道法高深的道士算了一卦,道士說小公主生徒坎坷,命數薄弱,興許活不過三歲。劉皇后把小公主當眼珠子一樣疼,三歲之前不讓她接觸任何人。前不久小公主剛滿了三週歲,卻依然好好兒地活著,帝后二人萬分高興,便舉辦了這麼一場花宴邀請文武百官的家眷,一同入宮賞花。

蘇禧上輩子便參與過這場荷花宴,與尋常人家的花宴沒什麼差別,只不過因著皇后娘娘在場,還要更拘謹一些。

倒是衛德音,留給蘇禧的印象頗深。

衛德音繼承了帝后二人的好相貌,生得米分雕玉琢、玉雪可愛不說,性子也是活潑天真。最要緊的一點是,她簡直跟蘇禧小時候一模一樣,是個饞嘴的小丫頭,見著什麼都想嘗一嘗、舔一舔,唯一不同的是,衛德音怎麼吃都不胖,而蘇禧小時候卻是個小胖糰子。

想到這裡,蘇禧就不得不感嘆一聲上天不公了。

荷花宴前一天,蘇禧的月兔銜枝荷包只剩下最後一點就做完了。她點著油燈,一刻鐘裡已經打了四五個哈欠,瞌睡得眼睛都睜不開了,卻還在繼續繡手裡的荷包。

聽鸝端了一杯桂花花茶進來,見蘇禧又掩唇打了一個哈欠,忍不住滿心滿腹的疑惑:“姑娘,明兒再繡不行嗎?何必非趕著今日繡完呢?您還是早點休息吧,累壞了眼睛就不好了。”

蘇禧搖了搖頭,道:“只差一點了,我繡完再睡。你不必管我了,先去睡吧。”說著繼續穿針引線的動作,卻因為太瞌睡了,一不留神針紮了自己的手指,她輕輕地嘶一口氣,皺了皺眉。

這陣子因為給衛渢繡荷包,她的一雙手已經不知紮了多少個針眼兒了。蘇禧一邊把食指放入口中輕吮,一邊很有些忿忿不平地想道,衛渢真該覺得榮幸才是,這荷包可是她一針一血換來的呢。

蘇禧熬到了大半夜,終於把荷包繡好了。她大功告成,把荷包放在了桌子上,鑽進被子裡倒頭就睡了過去。

次日蘇禧睡到日上三竿,明日就是皇后娘娘舉辦的荷花宴。她躺在床榻上,望著頭頂的銷金幔帳,濃長的睫毛緩緩撲扇了一下,澄澄澈澈的大眼睛有點茫然。

為什麼衛渢讓她繡荷包她就繡了,昨兒晚上還熬到了這麼晚?她身子縮了縮,把自己整個人都縮排了被子裡,這才後知後覺地開始反省,她急著昨晚把荷包繡好,不正是因為知道荷花宴那日衛渢也會去麼?

蘇禧不安了起來,她心裡頭已經這麼在乎衛渢了嗎?

如若不然,為什麼最近兩次衛渢親她的時候,她都不怎麼反抗了呢?而且親完之後,她也沒用薄荷茶漱過口了,便是嘴裡都是他的檀香味,她好像是習慣了……

蘇禧尚未理清楚一個所以然,聽雁從外面進來了,一邊掛起幔帳一邊道:“姑娘,二房的六姑娘過來找您了。”

蘇禧從被窩裡探出腦袋,一副似夢似醒的模樣,道:“六姐姐來找我什麼事?”

聽雁搖了搖頭,“六姑娘沒說,奴婢請她去花廳坐了,還說您一會兒就過去了。”

蘇禧淡淡地“嗯”一聲,起床換了衣服,梳洗一番後,這才去了一旁的花廳。

蘇凌芸等了好一陣兒,想必有些不耐煩了,一邊喝茶一邊時不時地往外張望。見蘇禧進來了,這才揚起笑容,親暱地走到她跟前,“禧姐兒昨晚是不是沒睡好?方才聽你的丫鬟說你還沒起來,這都快晌午了,幸虧咱們家不興每日晨昏定省的,否則你不是要挨老祖宗訓了?”

蘇凌芸一直不太會說話,頭腦也不夠靈活,所以二夫人郭氏和老太太才不怎麼喜歡她。

蘇禧早已經習慣了她直來直往的說話方式,沒有回答她第一個問題,只道:“六姐姐這麼早過來,是不是有什麼事?”

蘇凌芸沒料到蘇禧問得這麼直接,即便來時路上醞釀好了說辭,這會兒也有些赧然。她吞吞吐吐,不太好意思開口的樣子:“是這樣的,明日皇后娘娘不是設了宴麼,我跟著嫡母一塊兒入宮……我今年新打的兩副簪子都戴了好幾回了,其他的首飾也舊了,上回參加慶國公府的花宴,旁人還問我怎麼總戴這兩支簪子。我擔心在皇后娘娘面前丟了將軍府的體面,便想過來找九妹妹借幾樣首飾……”

蘇禧恍悟,下意識看了一眼蘇凌芸今日的打扮——單螺髻上戴了一支梅花簪,是去年府裡統一打的頭面,蘇禧也有一支。

郭氏為人苛刻,蘇凌芸身為庶女,在她手底下過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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