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點穿上。”
蘇禧覺得自己夜半出來私會衛渢已經算得上驚世駭俗了,還要看著他脫衣服,她可沒有那麼強大的承受能力,也沒有做好足夠的心理準備。見衛渢真要脫外袍,她一慌,想也不想地往馬車外衝去。
阻止不了他,她自己走還不成嗎?
只不過還沒衝出去,就被衛渢拽住了手腕,一陣天旋地轉後,蘇禧被他拉進了懷抱,坐在了他的腿上。她扭身反抗,急急道:“你快放開我……我該回去了。”
衛渢只褪了一件外袍,裡頭穿著整整齊齊的中衣。他一雙手臂環著蘇禧的腰,下巴貼著她的臉頰,低低啞啞地哄道:“別動,幼幼,讓我抱著你一會兒。”
他的外袍溼透了,如果不脫下來的話,抱著蘇禧只怕會讓她感染上風寒。
蘇禧從未跟哪個男子貼得這麼近過,便是她上輩子的夫君厲衍也沒有。她掙扎了幾下,奈何衛渢的手臂牢固有力,怎麼都掙不脫,漸漸地也就識趣的放棄了。
耳邊聽著衛渢沉沉的心跳聲,蘇禧埋著頭,秉著呼吸,只覺得過了很久很久,她忍不住問道:“好了麼?”
衛渢道:“沒有。”
蘇禧只好再等等。
衛渢垂眸,看著小丫頭兩隻耳朵紅紅的,一直紅到了耳後根,沒見過這麼容易臉紅的,或許是她面板太白的緣故,稍微一害羞,整個人就透著一種誘人的米分嫩。他低頭咬了咬蘇禧的耳朵,慢慢下滑,含住了她圓圓潤潤的小耳珠,啞聲道:“幼幼,我想親你了。”
蘇禧飛快地抬頭,眼睛睜得圓圓的,一個“不”字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被衛渢低頭含住了雙唇。
衛渢身子是涼的,薄唇卻溫溫熱熱,銜著蘇禧的下唇吮了一會兒,又聞到了那種香香甜甜的味道。他懷裡的小姑娘又嬌又軟又香,總是誘惑著他不斷地想品嚐她。他輾轉反覆,抵開了蘇禧的牙關,呼吸越來越重,恨不得把她整個人都嘗一遍。
蘇禧無力地嚶嚀了一聲,衛渢的手壓在她的腦後,讓她不得不抬頭承受他的親吻。她有些喘不過氣兒來,臉頰潮紅,剛一別開頭,下一瞬他就緊緊跟了上來,輕輕咬了咬她的下唇,再次闖了進去。
蘇禧還是不習慣這樣親密,想用舌頭把他推出去,未料他卻更加不放過她了。
似乎過了很久,久得蘇禧渾身虛軟,抓著衛渢的手逐漸沒了力氣,他才放開了她。
衛渢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她的嘴角,眼眸幽深,呼吸粗重,緩了許久才緩過來。
蘇禧一動不敢動,感覺到了他身上的某些變化。她上輩子雖然沒有行過房事,但是出嫁前殷氏拿著小冊子跟她講過不少,對於男女之事還是有一些瞭解的,眼下她就坐在衛渢的腿上,自然清楚是怎麼回事,便見她推開了衛渢的胸膛迅速地躲到了另一邊,惱羞成怒地抓起手邊的軟枕扔到了他身上,“你……你下流無恥!”
衛渢接住她扔來的軟枕,笑聲低沉,“我怎麼下流無恥了?”
蘇禧酥頰通紅,“你”了半天,也“你”不出個所以然來。她是沒出閣的黃花姑娘,當然說不出後面的話,即便是以後出閣了,依照她這麼容易臉紅的性子,估計也開不了那個口。
衛渢冷靜了一會,沒有再強行把她抱過來,而是道:“幼幼,給我繡一個荷包吧。”
蘇禧看著他:“為什麼?”
衛渢道:“我想戴著你親手繡的荷包。”
蘇禧睜著眼睛說瞎話:“我不會繡荷包。”
大戶人家的姑娘,從小就要學習繡工,蘇禧是不可能不會的。衛渢喟然嘆息,故意搖了搖頭道:“哎,沒想到我上回救回來的是一隻小白眼狼。”
蘇禧不吭聲了。
說罷,衛渢無聲地看了一眼自己腰上的檀色荷包。
蘇禧順著他的視線往下看,荷包被大雨淋溼了,溼漉漉地掛在他的腰上,便是幹了,肯定也不能再戴了。雖然衛渢什麼都沒說,但是意思卻表達的很明確了。
他是說她沒良心,他上回救了她一命,但是她連一個荷包都不給他繡,讓他只能戴著這麼一個被雨淋的皺巴巴的荷包。蘇禧知道衛渢不可能只有這一個荷包的,他這是苦肉計,她才不會上當呢。
可是面對著衛渢迫人的視線,蘇禧有點扛不住了,起身掀開了簾子,飛快道:“我才不管你。”
說著,踩著腳踏跳下了馬車,鑽進夜色中,很快跑回了後門內,關上了門板。
*
蘇禧回到花露天香時,剛過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