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輸了便是輸了,鬱寶彤不是那等輸不起的人,笑了笑道:“殷姑娘謙虛了,是我才疏學淺。”
厲安宜見著傅儀和蘇禧進來,插嘴道:“儀姐姐才學淵博,若是這一局儀姐姐也參加,還指不定誰贏呢。”
殷萋萋將傅儀視為最大的對手,一直暗中與傅儀爭奪“第一貴女”的位子,眼下聽聞這句話,笑容一滯,旋即道:“說得也是,可惜沒能跟儀姐兒一較高低。”
“這有什麼,不是還有下一局麼。”宛平翁主不以為然道。
傅儀落座後,蘇禧緊挨著鬱寶彤也落了座。
鬱寶彤捏捏蘇禧的小臉,“還當你今日不來了。”
蘇禧笑嘻嘻道:“鬱姐姐都來了,我怎麼會不來呢。”
嘴巴倒是甜得很。
期間傅儀與殷萋萋合計了一番,決定下一輪玩擊鼓傳花令。不過這擊鼓傳花令改了規則,與傳統的不大一樣。鼓聲響起時,席間便依次給身邊的人遞花,鼓聲停止後,花落在誰的手上,誰便出一道題,若是場上有人答出來了,那出題人便自罰一杯,若是無人答對,那就所有人都罰酒一杯。
傅儀說了之後,眾人一致同意。
厲安宜道:“可是咱們在船上,哪來的鼓,又讓誰擊鼓呢?”
這倒是個問題,宛平翁主想了想道:“我表哥的畫舫恰好在附近,不如我讓人把他叫來,讓他給咱們吹笛子,代替鼓聲,你們看如何?”
幾人一聽齊王世子衛渢也在,自是坐不住了。若是能讓衛渢來給她們吹笛子,那真是再好不過。
殷萋萋咬著唇瓣,既是期待又是酸澀,雖然上回衛渢拒絕了她的香囊,可她心裡還是思慕著衛渢的。
傅儀道:“好是好,可齊王世子會答應嗎?”
宛平翁主也不大確定,這位表哥的性情她有時也捉摸不透,但她既然開口了,就沒有收回的道理,著身邊一個穿綠色衣裳的丫鬟去問了問。
不多時那丫鬟去而復返,附在宛平翁主耳邊說了幾句。
宛平翁主立即眉開眼笑,道:“表哥說他願意效勞。”
*
過了一會兒,齊王府的畫舫挨著公主府的畫舫停下。
傅儀從雕花亮格櫃子上的甜白瓷花瓶中取出一束海棠花,提議道:“咱們就用這束海棠花傳令,花傳到誰手裡,誰便出一題可好?”
大夥兒都沒有異議。
宛平翁主掀起繡金暗紋的簾子,朝對面船艙道:“表哥,我們要開始了。”
少頃,對面畫舫傳來三聲手指輕輕叩擊桌面的聲音,緩慢而閒適,算是回應。
笛聲響起時,蘇禧聽出了衛渢吹的是《姑蘇行》,笛聲舒緩,韻味深長,沒想到衛大才子除了文采斐然以外,笛子也吹得不錯。
眾人沒來得及沉醉於衛世子的笛聲中,“擊鼓傳花”已經開始了。
海棠花從傅儀開始,傅儀傳給宛平翁主,宛平翁主又傳給厲安宜,很快傳到了蘇禧手裡。蘇禧把海棠花遞給左手邊的鬱寶彤,如此輪了一圈兒,笛聲落下時,海棠花恰好在傅儀手裡。
厲安宜起鬨道:“看來儀姐姐要出這第一題了。”
傅儀想了想,道:“今日是上元節,我就出個對子吧。”然後道:“水仙子持碧玉簪,風前吹出聲聲慢。”
這上聯的水仙子、碧玉簪和聲聲慢皆是詞牌名,同時又描繪了一出美人美景,若要對出下聯,卻不是什麼容易事。
在座中人苦思冥想一番,誰都想不出下聯。
厲安宜道:“儀姐姐出的對子太難了,我一點頭緒都沒有。萋姐姐,你能想出下聯嗎?”
殷萋萋為難地搖了搖頭。
正當大夥兒準備認輸,所有人都自罰一杯時,蘇禧徐徐開口道:“虞美人穿紅繡鞋,月下引來步步嬌。”
虞美人、紅繡鞋、步步嬌也是詞牌名,此情此景絲毫不亞於傅儀的上聯。
話音落下,殷萋萋先是愣了一愣,旋即由衷稱讚道:“禧姐兒這下聯對得妙極了。”
傅儀詫異地朝蘇禧看去一眼,神色複雜,端起桌上的釉裡紅酒杯道:“禧妹妹對得好,我認罰一杯。”
接著繼續下一輪,這次的笛聲稍長一些,蘇禧剛把海棠花傳到了鬱寶彤手裡,笛聲便停住了。鬱寶彤沉吟道:“我出一個燈謎好了——少而不實,謎格是徐妃格,打一個二字詞語。”
傅儀思索片刻,很快想出答案:“少為希,不實為虛,兩者套上相同的部首‘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