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下仍劍拔弩張,潘侍郎被一圈侍衛保護來保護去,最終從一派人的腳下空檔處爬了出來。他搓著腦袋向城牆上望去,忽的發現了常珝。
他驚喜地舞著袖子道:“皇上!皇上沒死!他站在皇后娘娘身邊呢!”
人群倏然安靜了下來,許多老臣熱淚盈眶,年輕的侍衛們更是一鼓作氣拼盡全力地對付起那些暗影來。
常珝接瞭如意郡君遞來的弩箭,就這金色的日光和淡薄的雲層,將弩箭瞄準了大殿之上。
“呼!”的一聲,只消一瞬,那弩箭便刺到了趙太妃的肩頭。弩箭沒入朱雀翟衣肩胛骨的地方,太妃癲狂的臉色倏地平靜了下來。
她勾了勾唇角,似想要說什麼,然還未說出,面上的鉛華粉就掉下來一塊兒。她抬起寬大的袖子摸了一把臉,直直地摸下一塊兒粉來,她忽地有些不可思議地望向常珝的方向。
趙太妃那塗著殷紅的嘴唇微微張開,帶著疑惑之色衝著城牆之上的常珝說了一句話:“你這……孩子……不是說過不會殺我麼?”
常珝離得太遠,自然沒有聽到她的話。
呼嘯的風獵獵地吹著,常珝放下弩箭後,但見趙太妃倒了下去,她的朱雀翟衣衣襬長,蹭著一旁的酒器,酒器便零落地砸到了她的身上。
穆清雨望著這景象惑道:“您……把太妃殺了?”
“怎麼會?”常珝默然看著前面道:“朕曾跪著向她起過誓,今生今世無論她做什麼,都要善待她終老。”
“哦。”穆清雨暗歎口氣,常珝是個守諾的人,若說善待她終老,定會做到。說到底這趙太妃到底也是個可憐人,可憐人有她的可恨之處,自也有可憐之處,雖然她覺得這可恨之處要更多一些。
望著常珝的神色,莫名又叫她想到一個太妃與自己的養子相愛想殺的禁斷腦洞,她隱去自己這莫名其妙的想法,甩甩頭接著問道:“那您打中了她的肩胛,她怎會就這樣失去意識呢?”
如意郡君在一旁揚眉笑道:“那還不全靠他姑媽我的睡蠱,箭頭之上綁了蠱蟲,所以她才昏迷不醒啦!”
她又補充道:“這蠱能叫人昏睡七日,足夠你們平息宮中之亂了。”
羅薩里聽如意郡君話畢,馬上插話道:“不愧是女神娘娘!高明!”
羅薩里自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