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部分(2 / 4)

了,當家主母平日裡也是要寫寫畫畫的……”

湯嬤嬤聽得老太太一直光逮住四小姐寫字不好的事講個不停,卻忽略了四小姐真正犯下的大錯,於是她突兀地插嘴問何當歸:“三小姐,你的手還癢癢嗎,老奴這裡有九姑給的清毒敗火散,雖然也不是十分管用,但搽了之後現在一個時辰才癢上一次,癢起來也不那麼難受了!”說著把一個藍瓷小藥瓶遞給她。

嬤嬤啊那是因為你沾到的分量少,所以症狀已經慢慢消退,跟這清毒散沒有關係。何當歸在心裡默默地這樣說道,旋即卻低頭感激一笑:“多謝嬤嬤的好意,那當歸就愧領了。”她撥開瓶塞,取用了一些又把藥瓶還給湯嬤嬤。

老太太撫一撫何當歸纖細的肩頭,低聲勸說道:“逸姐兒啊,這件事情我已經聽紅姜提起過了,剛才在來道觀的路上,紅姜她也曾勸我好好去約束一下芍姐兒,還說應該把芍姐兒送到道觀裡裡住兩個月磨一磨她的性子。可是你四妹妹畢竟年幼,比你還小一歲,這些不良藥品一定是她身邊的刁奴攛掇著她買的。畢竟我是看著她長大的,她從小兒就是個心直口快的孩子,肚裡藏不住話,也沒有什麼壞心眼子,這一點很隨她娘……”

何當歸微微垂著頭,側耳傾聽著老太太那和藹可親的聲音娓娓傳來。前世的時候老太太其實是比較寡言的一個人,跟何當歸長篇大論的說知心話的時候並不多,每次老太太突然講很多話的時候,一般都是因為有事情要勸她,而且那些事通常都跟二房的那幫人脫不了關係。這樣聽著聽著,何當歸更深地垂下頭,微微地笑了,呵,畢竟是嫡親的孫女兒嘛,任誰都不忍苛責的,人之常情耳。

半年之前,傳說中的三小姐何當歸來到了羅家,老太太也一視同仁的讓她去書房跟羅白瓊和羅白芍一起聽女先生講課。

因為何當歸是個“插班生”,女先生要先考較一下她的水平,就讓她以“落花”為題寫出一篇千字文章來給她看。何當歸為難地告訴女先生,自己寫不出來。羅白芍“噗嗤”笑出了聲,羅白瓊欣賞著自己的指甲,有意無意地咳嗽了一聲。

女先生皺一皺眉,沒想到這個插班生的底子居然這麼差,頓一了頓之後,女先生又讓她以“春水”為題寫出一段百字文言文來給她看。何當歸絞著自己的衣袖,低頭告訴女先生,自己還沒學過文言,只能在日常交流中聽懂一些“之乎者也”,更深的就不是很通了。羅白芍眼珠一轉將頭探過去,跟羅白瓊一通嘀嘀咕咕,然後羅白芍抬起頭來好心地告知女先生:“她是在鄉下農莊上長大的,你就提一些有關那方面的問題問問她!”在羅白芍的眼中,女先生也不過是高階一些的下人,因此她對女先生說話也總是用一種頤指氣使的口吻。

女先生對羅白芍的這種命令式語氣有些不悅,因此並不按對方的吩咐做,而是讓何當歸以“父恩”為題寫出一首五言絕句來給她看。何當歸呆了一下,方囁嚅地告訴女先生,其實自己除了自己的名字之外,會寫的字加起來統共只有二十幾個,更加做不出什麼詩來。這其實就是何當歸當時的真正水平,可羅白芍卻突然大叫:“先生,她在說謊!她明明是因為氣你出的這個題目不好才賭氣不寫的!她跟她爹有仇,而且她不是她爹親生的!”

女先生聽得一頭霧水,雖然搞不清楚這個新來的三小姐究竟是怎麼個情況,但是因為何當歸和羅白芍擾亂了上課的秩序,所以女先生按照老太太要求的“對她們要儘量嚴格要求,不要顧及她們的身份”,罰她們面壁思過一個時辰,並且第二日要各交一篇以“父恩”為題的千字文章。

前一世的時候,何當歸一直到九歲都是在農莊上生活,白天下地勞作,晚上紡線磨豆腐,從沒讀過一天的書,甚至連自己的名字也不會寫。

後來羅川芎被診出無法生育,才把跟第一個丈夫生的何當歸接去跟第二個丈夫何阜的全家同住。儘管何當歸第一次見面,就按照母親事先的囑託,痛痛快快地“爹”、“奶奶”、“姑姑”、“姑父”把所有人叫了一遍,但是那些人卻沒有一個肯於吱聲的,個個都把心中的不快明明白白的寫在臉上。

羅川芎這到底是什麼意思?正常情況下正妻有疾不能生育了,自然是要立刻張羅著給丈夫納妾才對,把這麼一個拖油瓶弄過來算是怎麼回事?要他們家何阜幫別人養便宜女兒?他們家何阜自己都還沒有子嗣,這樣耽誤下去他們何家豈不斷了香火?

本來,羅川芎年齡比何阜大三歲,又嫁過人生過孩子,打心裡就感覺非常自卑,如今查出來她早年曾用過大量麝香,已經不能給何阜生孩子了,她心裡就更加慌張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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