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地問:“他們傳什麼?他們敢傳什麼!”
“一切都源於郡主在宮中特權太多了,”祁沐兒怡然不懼地說下去,“試問一名已婚婦人,用什麼樣的理由才能執掌後宮?太惹人疑竇了,讓宮裡宮外的人不往歪了想也難。”
朱允炆有點惱意,他處置國事就夠頭大的了,哪有工夫親自清理皇爺爺遺留下的一個後宮?何當歸還算自己人,當然首選她幫忙了!
祁沐兒彷彿知他心意,連他想什麼都知道,“譬如剛剛的事,嬪妾也聽說一點,陛下您正在御書房處理軍國大事,郡主連通報都沒有,直闖了進去,您甚至不問責於她。她跟您說什麼,嬪妾不知道也不敢猜,可是,您放下手頭的國事衝出來,只為了處置一名先皇太妃,是否太兒戲了呢?”
朱允炆沉著臉說:“孝乃人之根本,何太妃不敬朕的皇爺爺,朕自然要重罰。”
“聖上孝義是宮裡人人都知道的事,”祁沐兒頓了頓,聲音帶點膽怯地說,“可就怕往外一傳,這件事漸漸就被傳成,太妃和郡主不和睦,郡主搬出皇上來,然後……皇上就幫郡主處死了先皇的妃子。”
言外之意,也就是帝王為女色動搖,而殺皇爺爺的女人,是大不孝!
乍一聽還真有很大說服力,朱允炆當即就動搖了,因為事實跟祁沐兒說的也不差多少,就是何當歸來告狀,說何太妃國喪期間用大紅,又催著朱允炆去解決。
略作沉吟,朱允炆吩咐身邊人:“去將何太妃放了,責令她在自己宮殿思過,為皇爺爺抄經誦禱,百日內不得出殿門一步。”
“陛下聖明,萬歲萬歲萬萬歲。”祁沐兒嫋嫋叩頭。
何當歸指揮著一批人,把宮裡能搜的宮室和密道都搜了一遍,並沒有找到彭漸他們。
這時,青兒風一樣跑過來,把那邊發生的事全告訴了何當歸,並帶著幾分擔憂盯著何當歸的臉看。心裡自責著,還是她辦事不利索,讓祁沐兒鑽了空子,在皇上面前進讒。可惡啊,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