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社明白鴛族打的小算盤;只要家屬不以老人居多;他就不會在乎。婦女也是主要勞動力,孩子長大後是勞動生力軍,碧峰山缺工匠,也缺人,除了老得不能動彈的老人,其他人都對碧峰山發展有用。
又過了十幾天,陶族和疇族也各自將一千工匠,連著工匠的家屬一起送到。跟鴛族一樣,同樣是挑選了家庭負擔最重的中年工匠。兩族工匠加家屬,一共將近萬人。近萬老老少少黑壓壓站滿小石山腳,讓圍著看熱鬧的文族人有點擔憂,這近萬人員如果齊心反抗,可夠碧峰山喝上一盅。
陶族和疇族交接負責人灰著臉將名單交給金文社,請金文社派人清點數字。碧峰山負責安置工作的除了文固,還有文辛。兩族合併後,文辛受到金文社的重用。
花了半天時間,文固和文辛才將人員清點完畢,接過填好的回執單,陶、疇兩族的押送交接人員返回。被送來當奴隸的工匠和工匠家屬,見自己族人要離開,不由一個個嚎啕大哭,大人一哭,小孩跟著哭泣,眼前情景只有淒涼能形容。目送走路踉蹌的陶、疇交接人員,金文社眼裡只有冰冷,如果不是文稷出現,悽慘的就是文族族民,弱肉強食規則之下,悲催的永遠是弱者。
被部族遺棄的人們先被安置在泥草棚,當得知自己幹活可以獲得一些報酬,還可以用貢獻度得到泥土燒製,冬天有取暖設施的好房子後,這些內心悲苦的人們眼裡燃起了希望,當天夜裡,睡在草棚的人們不是悲傷哀愁,而是低聲討論貢獻度如何獲得。相對而言,陶疇鴛三族人,做好同樣一件工作,獲得的貢獻度比文族人要少一半,不過能得到一半待遇,他們已經很滿足,碧峰山外的部族奴隸可沒這個待遇,除了為神族工作的侍奉者。
金文社很忙,忙著安排工作,忙著指導工匠,忙著吃藥修煉,文稷很清閒,閒得每日修煉完,就要到碧峰山深處去打打靈獸。
“社!明天跟我進山,我發現深谷有一隻三階魎梟。”抗著二階窾豬回來的文稷,將靈獸屍體往門口一扔,對著正在客廳伏案狂書發展規劃的金文社吩咐。
“三階魎梟?碧峰山竟然有三階靈獸。”金文社吃驚,碧峰山深山的野獸最多是二階修為,沒聽說有三階修為的靈獸出沒,也許有,只是遇到的人都跳脫不了三階靈獸的血盆大口。
“我看你缺少實戰,這隻三階魎梟正好給你練練手。”
“是!”金文社嘴上應承,心中在打鼓。對付三階靈獸,最起碼得有一階修為,金文社還在異能高階級別,沒進階到一階。
聽說金文社要用三階靈獸練手,文辛等人眼中都露出羨慕,有文稷這個高手在身邊保駕護航,金文社不會有任何危險。
雖有文稷這個絕頂高手在旁,金文社還是做了很多準備工作,首先,解毒草藥帶了一大堆,武器帶了三種,有飛刀、弓弩、還有剛剛重置的曜石寶劍。
“武器都不要帶,你用靈能攻擊就可。”文稷一見全副武裝的金文社,就開口命令。
“啊!那,那是三階靈獸啊!我的靈能不足一階。”金文社說話都結結巴巴了,二階靈獸就可以讓他死上幾回,何況三階級別。三年前能鬥倒二階矜豹,除了靠運氣,靠狩獵隊隊員齊心合力,還靠了武器。
“只有面對危機,才能讓你的靈能得到激發。”
“這樣,那好吧。”金文社不情不願的將武器卸下。
碧峰山山林深處是二階靈獸的地盤,文族人除了山裡宗的三位尊者,無人敢踏入,三位尊者入深山,往往也要兩人以上同行,避免不必要的受傷。
因為少有人跡,高靈氣的藥草處處可見,金文社厚著臉皮,請求夾著他飛行的文稷落地,讓他下去採摘。問稷開始還會應允,到後來見金文社這也採,那也要採,不耐煩了,冷著臉將滿臉痛惜的金文社一直夾帶到魎梟地盤。
“魎梟就在前面石洞中,你去引它出來。”
文稷和金文社落腳的地方有十幾棵參天古樹,每棵樹的樹皮都散發著淡淡熒光,可見樹木靈氣充鬱。有兩棵葉子跟銀杏相似,樹幹交叉盤曲,盤曲的樹幹之下,有個一人高的石洞,石洞兩側長滿了絳草,那些絳草級別最低的都有中級,看得金文社口水直流。
“前輩,我一人前去?”金文社往前走了兩步,發現文稷站在遠處不動,文稷站立的地方離石洞有很長距離。
“我如果靠得太近,那孽畜會聞到我的氣味,不敢出洞。”
金文社摸摸耳朵,感情那魎梟已經被文稷欺負過一遍,得了恐懼症了。
有文稷在身後壯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