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孟可盈甩開孟澈,抬手指著柳青元:“說什麼晚上不能出門,為什麼她可以跟著,我就不行!”
孟澈真的頭疼了,咧著嘴,沒法回答,她和貴妃,能比嗎?
顯帝口中沒說,可心裡也有些不快,他雖然把孟可盈當妹妹看,也願意疼愛縱容她,可這不代表著,她可以如此不禮貌的指著五兒說話。
到是柳青元沒怎麼在意,反而覺得孟可盈的舉動很是奇怪。
“孟姑娘想去,就跟著吧,這麼多人,也出不了什麼事!”柳青元開口,她很想在觀察一陣兒!
“這……”餘氏被女兒的舉動驚呆了,這才反應過來,張口便想反對。
“無妨,表妹就跟著吧!”顯帝見孟可盈一臉的不甘不願,怕小姑娘犯了牛脾氣,在當場吵起來,雖然對孟可盈的行為不滿,可到底這是餘氏的生辰,鬧起來不好。
顯帝開口了,餘氏和孟澈也沒法反對,自然只能放著孟可盈跟著一起出去。
出門的時候,柳青元挑著眉頭,輕輕的漂了顯帝一眼,眼中的意思是,我可給足你面子了,連你妹妹那麼失禮都沒計較,顯帝低頭表示受教,暗地裡舉手做了個依,以示理解和感謝,做完這後,兩人相視一笑,甜蜜的能閃瞎人眼!
後頭,孟可盈冷著臉看著他們的舉動,只覺得萬分彆扭。
京城北角,有一活水河,名洛河,洛河不算寬廣,卻極深,河底直通城外,北城百姓們梳洗,吃水,全都要靠著這條河。
今年端午的賽龍舟,就是在這條河上進行,這個時辰,河上早已經停滿了畫著龍頭的尖頭船,參加比賽的壯漢們,都在百姓們的注視鬨鬧下,齊齊的站在岸邊準備著了。
說是看賽龍舟,但顯帝一行人自然不會如貧民百姓一樣擠在河邊,他們找了沿河最好的館子,在二樓視野開闊的地方包了廂房,叫了酒菜,邊吃邊看!
“一起喝吧,別拘束著!”顯帝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看孟澈眼巴巴的盯著,便招喚著他一起,反正,這小子的禮節從來沒挺過一柱香的時間,就算不理他,沒一會兒,他也會自行湊上來。
“呵!”孟澈嘿嘿一笑,也沒客氣,直接上前端起酒壺,灌了一口,讚道:“好酒啊,不比宮裡的御酒差!”
其實孟澈並不懂酒,他對酒的好壞之評,全在是否夠烈,能不能禦寒,邊關的冬天,風硬如刀,滴水成冰,他乃是軍中副將,琉球進犯的時候,常帶著人馬四處追殺,有時候,一追就是一天,如果沒有烈酒,渾身上下都能凍硬了!甚至,能直接凍死!
“是啊!”顯帝放下那酒,這酒並不好喝,除了酒性烈之外,沒別的好處,莫說御酒了,連一般的窖裝好酒都比不上,可顯帝卻還是贊成了孟澈的話。
他知道,孟澈在邊關的時候,常年帶最烈,最殺嗓子的燒刀子,守邊的時候更是如喝水般的喝酒,連著這麼多年,早把舌頭燒壞了,現在,除了特別極端的味道,連日常的苦辣酸甜都嘗不出了!
聽出顯帝的感嘆,孟澈笑了笑,沒有說話。
雖然吃了苦頭,可他從沒後悔過,當初,父親死後,滿京城裡,有誰看得起他們孟家,那時候,表哥還沒登基,被太后養在宮裡,最是艱難的時候,就算暗地裡照顧著他們,也只是讓他們衣食無憂,管他的學業武藝罷了,別的,就實在是顧不上了!
整整好幾年,因為宋家,他們吃了說不出的苦頭,母親被人議論克妻,他遭人白眼,妹妹出門被欺負,他身為家裡唯一的男人,那種無能為力的痛苦,到現在想起來,也讓人他骨寒。
所以,表哥登基後,他就自請去了邊關,不管遭了多少罪,就算守邊的時候,幾次險死還生,他也沒起過回來的心思,直到將琉球打退,給自己掙了前程,給母親和妹妹掙了臉面。
表兄弟兩人正在感慨,忽然聽見一聽嬌斥。
“辣死了,好喝什麼啊,你那什麼舌頭啊!”
孟澈一回頭,才發現原來是妹妹也喝了那酒,被辣的直吐舌頭。
“小姑娘家家的,喝的什麼酒?吃虧了吧!”沒在意妹妹的語氣,孟澈心情很好的跟妹妹開著玩笑。
“你這什麼當哥哥的,竟然笑話我!”孟可盈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
孟澈被梗的摸了摸鼻子,對於開玩笑碰上脾氣爆,表示無可奈何。
顯帝面無表情,心裡的不滿加俱。
“快看,賽龍舟開始了!”柳青元手指著外頭河面,岔開話題,她現在已經有八成把握,這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