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別具一格,他有沒有辦法搞得定?
“哼~你在問什麼嗎?”平賀源外邪魅狂狷一笑,露出滿口大板牙,拇指堅定地一指自己,傲然表示自己這“江戶第一技師(自封)”的名頭可不是浪得虛名,說道:“既然是機械就沒有老朽解決不了的,雖然不知道你們要怎麼做,我也不想問,但這點事還是辦得到的,老朽會全力協助你們,就放心交給我吧!”
毫不懷疑自己的篤定自信讓這個略微發福的矮小大叔散發出一種不容忽視的氣場,彷彿身後都自帶烈日萬丈金光應和浪濤拍岸的三毛錢特效,瞬間閃瞎了坂田銀時與銀時的萬花筒寫輪眼。
銀時不禁伸手遮擋直射過來的光芒,口中哀呼:“啊啊啊啊啊,瑪布洗,眼睛、眼睛啊啊啊,嗚嗚我看到了終極!”
坂田銀時不知從哪弄來副墨鏡戴上,姿態放鬆地抱臂於胸,從不曾覺得平賀源外做不到似的淡定頷首:“哦,那就沒問題了。”
銀時聞言不由抬眼看他,平賀源外倒是微微怔了一下,緊接著下一秒忍不住咧高嘴角大大笑了,儘管他那樣自信滿滿地耍了把帥,但是被理所當然地認同了這件事,不得不說還真是讓人高興啊。
心裡久違的對機械純粹的熱情被坂田銀時點了把火熊熊燃燒起來,平賀源外都以為自己再也不會有這種感覺了,現在卻清晰地在胸膛躍動鼓脹,說不出的酣暢滿足。
“好,要有的忙囉!”平賀源外擼袖子一副即將大幹特幹的樣子,“如果要返還小傢伙的時間,這裡要把通路扭轉過來設為逆向,這裡如此這般,那裡這般如此……咦?這裡是主管什麼用的?嗯……”平賀源外時而胸有成竹時而沉吟苦思,全心全意的投入。
沒有輔助器械可用他直接隨手就以家常電器鼓搗出來,僅管都是些東拼西湊起來賣相不好的粗糙品,然平賀源外是不拘泥外型的能用就行主義,如痴如醉地對“時光機”君展開了飢渴的研究。
平賀源外旁若無人地進入忘我境界去了,被晾在一邊的銀時哂然一笑,一臉無奈地插著腰摳摳臉,輕拍了銀時腦袋一下轉身往外走:“走了。呀咧呀咧,瘋狂科學家還真是個可怕的物種,繼續留下來說不定會被改造成螺絲刀星人呢。”
銀時不置可否地隨他一起出去,雙手交疊抱在後腦勺,瞥著眼問:“喂,這個老爺爺真的沒問題吧?”想到源外老爹飯桌前一臺大費周章的【荷包蛋澆醬油機】,銀時就不由自主牙疼,明明醬油瓶就在手邊你伸下手會屎啊?!現在逗比科學怪人把時光機拆了,事關身家性命銀時實在心慌慌!
習慣性挖著鼻屎,坂田銀時一手攏在懷裡慢悠悠往前行,自得地笑笑:“當然,老爺子可是銀他媽裡超越銀桑的開掛的男人啊,不如說他本身的存在就是個掛?總之有我打包票你只管把心放在褲襠裡,賭上爺爺之名!”
“你有吉醬個鬼喲,心臟揣在那種地方才是最牙敗的吧!亂用別人家名義的話一君穿破次元壁也會來咬死你的哦,銀桑才不是靠著長輩餘蔭上位的人呢,搞好上司關係才是王道嘛,然後迎取白富美、出任CEO,走上人生巔峰!啊咧,我在說什麼?”
銀時糾結著眉毛默默望天,腳步停了一停,繼而又跟上坂田銀時,堅強地把歪掉的樓扶正,接上文:“看人家對你頗多照顧的樣子嘛,你未來的熟人?”
“嗯。”回應不鹹不淡,不知是想到什麼,坂田銀時望著前方不覺露出一個十分溫暖的、滿足的竊笑,嘴裡卻如是抱怨,“只不過是其中一個斬也斬不斷的孽緣罷了。”
“……”銀時餘光瞄見他的表情,忽然莫名沉默下來。坂田銀時沒有繼續深講的趨勢,銀時其實也不太想探究未來什麼的,但是他忍不住地想,果然還是一樣啊。“他”這親手斬斷了最重要珍視的羈絆,最後仍然什麼東西也沒能守住的敗家犬,還是不會吸取教訓,掉在腳邊的見到了不管是什麼依舊忍不住撿起來,何等無藥可救的傻瓜啊……
但本性難移,然後在不知不覺間,身邊一個個人就這麼聚集起來。或許不會時常在一起,或許爭鬥大鬧,或許信念相悖……但總會互相支撐,誰也不曾離開過,也不會讓誰擅自獨自離開。
他們是同一個人,卻彷彿兩個極端,一個有堅決守護之物,一個一無所有。
或者應該這麼說,在相遇之前,每個人都是一無所有的。
心中混雜的滋味實在無法言喻,銀時緊緊抿著唇,過了好一會才若無其事地繼續說:“時光機的事你好像一點也不著急了的樣子,如今只關注些無足輕重的小道訊息,你這傢伙到底在盤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