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們並沒有全部跟著我們一起離開,而是走出了幾位較為強壯的漢子,圍著一位長著商量了一會,走出了三位年輕人表示要跟著我們離開,另外那部分估計是留下守衛洞裡那些活著的的老弱病殘。後來相處久了我才知道,這個村子的村民十分淳樸團結,全村都是一個姓,基本每家每戶都沾親帶故。災難爆發後躲到防空洞的人比現在多的多,也有許多年輕強壯的漢子,只是這些人每次出去找食物都會有那麼一兩個回不來,慢慢的人數就變少了。即使這樣他們也沒有讓那些老弱病殘出去冒險,所以才會出現與別處截然相反的現象,這裡活下來的大部分村民都是老人女人和孩子。三十來個人裡只覺醒了三個異能。我十分不解既然當初他們活下來的人數那麼多,還都是強壯的莊稼漢為什麼沒有把自己的家園清理出來,至少能找到更多的食物啊。他們沉默了半餉,解釋道,開始的時候沒人能對自己曾經的親人朋友下手,大家都只是儘量引開這些曾經的同類,或者把它們綁起來後找到食物便離開。只是喪屍越來越聰明,犧牲的同伴越來越多。所有的人都從吃個半飽到只能勉強活著,最後只能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開始絞殺昔日的親友。可是那時活下來的人已經就不如當初那麼多了,年輕人就更少了,尋找食物供大家吃都很難維持了,完全無力清理出自己的家園。
對這些人的做法,我無法評價什麼。只是走了沒多久,大家又停了下來,看著被大雪封住的下山去路,蔣炎跟那幾個山裡人詢問了下,他們說自從外面有變異植物出現就沒人再走過這條路,也就算將近一個月沒人來過這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被這雪給覆蓋住了。大家只能轉身回到防空洞裡。那些村民開始用我們聽不懂的方言討論應對辦法。經過一晚上的恢復,我說的話基本能讓蔣炎聽懂了,我輕聲的蔣炎說,
“你怎麼來的就怎麼回去,何必非要走這些村民的山路。”
“我跟著藤蔓的痕跡過來的,現在回不去。”
“你自己先回去,我在這等著你。應該不會有危險的。”想到蔣炎應該是沒法帶著我走那條路才說回不去的,我想讓他先回去。
“你現在這樣子,我都不擔心別人會害你了,反正稍不注意你不是餓死就是病死。”我竟然無力反駁,只能對著他乾瞪眼。
我們沒等多久,那些村民中的那位長者跟我們說了幾句帶著濃厚鄉音的地方話。見我們聽不懂,旁邊出來一個年輕人給我們翻譯,這下我們大概聽懂了。
那位老人是村長,知道山上唯一的去路被封掉後,希望蔣炎能和他們互相幫助一起出山。畢竟任何一方的實力都不足以讓山路短時間內能通行,他們願意提供我們開路這段時間的食物。蔣炎本就有這個打算,想都沒想就答應了,大家一拍即合,開始拿上工具去開路。年輕力壯的全都跟著蔣炎走了,幾個女人開始自發的去附近尋找野菜木柴,老人們帶著孩子在山洞裡整理打掃。
我仍然臉色蒼白,沒有什麼力氣,只能躺在靠近火堆的地方取暖。離開蔣炎的懷抱,才知道外面居然這麼冷。見我哆哆嗦嗦滿身傷痕的樣子,幾個老人實在看不過眼,讓兩個小朋友給我送了條毯子。中午吃飯的時候,老村長分給我的麵疙瘩湯明顯比別人稠些。看著這些面黃肌瘦的臉,我雖然十分不忍,但是現在的我需要這些,只能感激的對村長道了聲謝受下了這碗湯。晚上蔣炎他們回來了,大家面上都帶著些喜色。熱熱鬧鬧的吃了晚飯,蔣眼看我的臉色比之前強了一點,又看到我披著的毯子專門去跟村長道了謝,才回來靠著我坐下。我分出一半毯子給蔣炎,他接過的時候指尖觸到了我冰涼的手背,二話沒說把我擁入懷中,用毯子把我們倆包的嚴嚴實實。雙手在毯子下握住我的手相互摩擦起來。這樣過於親密的舉動讓我十分不習慣,本能有些牴觸。他卻十分自然的轉移了我的注意力,給我說起今天大家勞動的成果。
因為雪一直在下,地上的雪已經快有一人厚了,想把它全部鏟乾淨不太可能,即使鏟乾淨一部分馬上又會有新的雪花覆蓋,豈不是在做無用功。蔣炎就跟那些村民想了個法子,就像過去挖地道一樣,他們在雪裡挖了條冰道。蔣炎用一條小火龍燒出一條長道,其他人就負責把通道擴大到能讓人通行後再拍嚴實,這樣即使雪繼續下也不會落到冰道里面妨礙大家。蔣炎跟我說,這個方法十分省力又能節約時間,如果大家照今天這樣的速度,我們可能要不了幾天就能回去了。我點點頭,還是跟他說起了我的顧慮,從今天的大致情況來看,我猜測他們這裡的食物可能並不足以維持很多天了。蔣炎說,如果不是因為食物少又沒有別的